覃墨寶也是她弟弟,他們體內流著相同的血,就算不為這對母女,為了死去的爸爸,她也要盡份力。
人是死是活,總得有個結果。
“姐姐,我……”覃雪握著銀行卡,留下慚愧的淚。
人總是在經歷一些磨難後,才知道活著的艱辛,所謂的朋友關鍵時候還不如親人一句溫暖的話。
曾經的她視她如仇人,恨不能她死,也曾將她打入過地獄,那時候她被她冤枉早戀跟人鬼混,被爸爸媽媽打,鼻青臉腫,滿身傷痕,她衝進廚房拿刀架在脖子上,她絕望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她對爸爸說,我再也不要做你女兒了。
那時候她有多難受多痛苦,當時她只當是在看笑話覺得大快人心,然而現在……那個被她逼到要自殺的跟她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在她最痛苦難堪的時候,給了她一張可以救命的銀行卡,她還說,過去的就不提了。
一句話將過去她對她的傷害全都抹去了……這樣的姐姐她以前怎麼就沒好好珍惜……
覃雪抱頭失聲痛哭。
“覃芹,是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覃芹其實並不能理解她的懺悔和痛苦,畢竟她對她做的一切她都不記得了,拍拍她的肩,讓她平復心情。
好久,覃雪才平靜下來,問她,“你跟易崢怎麼樣了?結婚了嗎?”
覃芹一愣。
易崢?
青村的那個殺人狂?
她認識?
“……你跟我講講他的事吧。”
覃芹回到家,鑰匙開啟門,腦海裡還在回憶覃雪的話。
她跟易崢從小就認識,還是鄰居,高中就在談戀愛,附近幾所學校的學生無人不知,他們談戀愛驚動了雙方的家長,還有了婚約……
他桀驁不羈,目中無人,唯獨只寵她一人。
只是最後為什麼分手,覃雪也不知道。
剛進門,就被一雙手給抱住,覃芹立刻回神,以為是家裡進了小偷,下意識就劈過去一個手刀,那人握住她的手,笑說,“小芹,是我。”
“阿城。”覃芹收回手,詫異地望著他,似乎不明白他怎麼能進來。
“我有鑰匙,你忘了。”慕城摟住她的腰在沙發上坐下。
“哦。”覃芹後知後覺,他是有她家裡的鑰匙的,其實這也不能稱為她的家,畢竟房款是他付的。
慕城見她心不在焉問,“怎麼了?武館有事?”
“沒,就是……”覃芹想問什麼,還是笑著搖搖頭,卻問,“找我有事嗎?”
他穿著正式的黑色西裝,應該是要去什麼重要的地方,他沒事找她是不會穿這麼正式的。
“嗯,爺爺讓我去吃個飯,說要見一個人,還要我帶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