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頸被陸靳狠狠掐著,出氣多進氣少,臉頰很快就憋的通紅,眼睛像是泉口,淚水溼了他一手,她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但是那顫抖的花瓣唇在蠕動,叫的分明還是那四個字,阿隱哥哥。
陸靳笑著,冰冷至極的笑,將她的脖頸轉向高臺,說,“睜眼看著,看你的阿隱哥哥怎麼死在我手中,怎麼一點點被扒皮。”
何藍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夢中蘇隱渾身鮮血淋淋看不清五官,被懸掛在木樁上整整三個月,從冬天到夏天,直到曬成了人肉乾被陸靳扔到了惡狗群裡。
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發生的,那三個月她就住在基地,每天都被陸靳帶著去高臺看那乾屍,一開始她會痛哭會害怕會捂臉不看,但陸靳根本不放過她,強行掰著她的下巴看,最後她終於不再流淚不再恐懼。
她撫摸著隆起的肚子,下了床,走到視窗往外看,基地木樁外罌粟花開的茂盛,空氣裡都是甜膩的味道,幾百平方的校場上是上千名士兵在演練,站在眾人之首的少年一身迷彩服,身姿挺拔料峭,容顏清雋白皙,他手裡拿著一根練武棒,在士兵間踱步,遇到士兵練武姿勢擺的不對的就敲一下胳膊或腿,神色嚴肅又認真。
何藍淡淡瞥了一眼,就離開了視窗。
陸靳像是覺察到什麼,偏頭往木屋看,就看到視窗處女孩轉身的背影,他低頭點了一隻煙,對士兵們說了句結束休息,就大步朝木屋走過去。
何藍在用早餐,莎給她燉了雞蛋,還淋上香油,空氣裡都是香味,何藍拿起木勺舀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將木碗抱手裡吃起來。
莎笑說,“加上香油是不是很好吃,這香油是陸爺弄來的,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的,他說懷孕的女人吃雞蛋羹好,香油能讓孩子長得更加壯實,這個地方香油可是拿金子都換不來的,你有口福了。”大米麥子都沒得種,更被說芝麻了,香油確實千金難買。
何藍小口吃著,也沒搭腔。
莎還在興致勃勃的說著,見陸靳來了,立刻停止話匣子恭敬地叫了一聲陸爺,就退出門了。
陸靳在何藍身邊坐下,手撫上她的腹部,又低頭聽了一陣,也是巧,剛好趕上小傢伙活動身子,陸靳就摸到了肚皮上的凸起,興奮道,“小藍兒,我們兒子在動。”
何藍淡淡嗯了聲,繼續吃雞蛋羹。
已經七個月了胎動很頻繁,沒什麼稀奇的,可他每次摸見都異常興奮。
陸靳彷彿沒看到她冰冷的神色,將她摟懷裡跟她臉頰相貼,低聲說,“身子還好吧。”昨晚被他纏了很久。
何藍搖搖頭沒說話,繼續用餐。
陸靳也沒再說話,靜靜看她用餐。
這半年他們每天說的話屈指可數,換著之前陸靳早就發火,就是強迫著也要她跟他說話,但是現在她懷了孩子,他也不想太為難她,孕婦還是要保持心情舒暢的。
陸靳從來沒問她跟蘇隱的事,反正那男人已經死了,她的人在就夠了,關於心……莎跟他說女人有了孩子就會變得不一樣了,一輩子也不會想著離開了,孩子在哪兒哪兒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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