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丞憂心忡忡地望著少年遠去,深深嘆了口氣。
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狂傲不羈的陸爺遇到能改變他命運的……災星。
為什麼說那女孩是災星呢?說不出原因,就是有這種感覺。
但願是他想多了。
傍晚,茂密的樹林籠罩在晚霞之中,放眼望去都是淡紅色,林中各種鳥鳴不斷。
陸靳黑皮靴踩在草叢中簌簌作響,他腳步緩慢,銳利的眸在林中掃描著,手槍握在手中,彷彿隨時準備射擊,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一個人在荒山野嶺的經歷太多了,為了安全著想,他都會下意識握住手槍。
他時而停下腳步,閉上眼,聳動鼻子,去嗅。
嗅印象中女孩熟悉的氣味。
他有一個秘密,關鍵時候能保命的秘密,他的嗅覺異於常人,他能嗅到很多微妙的氣味,比如危險的氣味,敵人的氣味,同伴的氣味。
他從一個無名小卒爬到現在陸爺的地位,大多數靠的都是這個不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這是他的保命符。
因此,他靠著嗅覺一路聞到這裡,他確定女孩就在這附近。
他停了步子,站在一片荊棘中,目光緊緊鎖住了面前的一小片竹林。
他走了幾步,用槍頭輕輕挑開了竹子,綠色竹葉頓時發出簌簌的聲響,一片綠色中,他看到了那雙美麗明亮的眼睛,那眼睛登時睜大,出發啊的一聲。
陸靳的槍頭指著女孩的眉心,冷聲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清雋的容顏如覆了冰霜,那雙漂亮充斥著怒火的眼睛倒映出女孩倉皇失措的表情。
何藍沒有說話,兩隻小黑手還在緊緊抓住一根竹子,此時的她狼狽極了。
烏黑的秀髮打了結,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和身上,頭頂還頂著幾片綠竹葉,直筒裙也髒的看不出本來顏色,幹泥巴稀泥巴胡的她滿身滿臉都是,最慘的就是那雙小腳,鞋子都沒穿,就那樣踩著潮溼的地面。
這裡雖然陽光充沛,但因為樹高葉茂,陽光很難直射進來,因此空氣裡都是潮溼的味道,就連地下的泥土一踩都是一個腳印,走起來特別費勁。
陸靳手中的槍動了一下,又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是要逃跑嗎?是嗎?
因為這條路就是眾多離開此處路的其中一條,而她恰好又在這裡,還躲在如此隱蔽的地方,明明看到他了,卻不吭聲。
何藍額頭抵著冰涼的槍口,怕的心臟撲通亂跳,她咬緊了唇,卻咬了一嘴泥巴。
現在她整張臉只有一雙眼睛能看,依舊美麗深邃,如兩粒星子,還蒙上氤氳水霧,可憐兮兮的樣子。
何藍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當然不能說她是想逃跑但是迷路了,因為小念畫的逃跑地圖她看懵了,在這裡轉悠了一夜加半個白天,還不小心掉進了泥潭裡,因為害怕才躲到了竹林裡,聽到他的腳步聲她正在昏昏欲睡,竹葉茂密,她隔著縫隙並沒有認出他,也不敢發出聲音,怕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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