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的那晚,易崢親眼所見易臨對五歲的覃芹欲行齷蹉之事,惱怒之下用水果刀將他捅暈了,等送了覃芹回家,再回來時又看到易臨帶回來的三個陌生男人在欺負媽媽,他理智全無,八歲的他用水果刀將那三人都捅了。
喻蔓看到滿地鮮血就知道兒子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忙給他一對銀鐲子讓他去慕家找慕老爺子,易崢前腳剛走,後腳她就報了警,並在電話裡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擔下來,之後從三樓跳了下來,給自己造成一個畏罪自殺的假象。
那晚的屠殺,兩死兩傷,因為她摔成了植物人,慕老爺子出面賠了死者和傷者家屬錢,這件事被壓下去了。
沒人知道當中的經過,誰都想不到八歲的男孩才是殺人兇手。
媽媽為了保護他,主動承擔了一切,不惜賠上自己的命。
易崢在內疚和痛苦中苦苦撐著,煎熬著,很多次都想從媽媽跳過的地方跳下來,可是離開之前媽媽的話又提醒他,不能死,不然怎麼能對得起媽媽豁出命的付出。
所以,他就活了下來,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覃芹握緊他的手,心裡震驚無比,好一會兒才說話,“都過去了,阿姨病會好的,我們也會好的,我們都好好的。”
覃芹想象不出,一個八歲的男孩親眼所見母親被侮辱那場面有多讓人心疼,他拿起刀的那瞬間在想什麼。
這世界多麼骯髒啊。
他一定是這樣想的。
不知不覺,覃芹落下了眼淚,為了他也為自己,“阿崢,謝謝你救了我。”
對那場意外她毫無印象,卻知道是個八歲的小男孩用罪惡之手救了她,不然她的生活又會是什麼樣子,絕對比現在遭。
“那就一輩子呆老子那邊,你的命是老子救的。”到底是過去很久了,易崢再想起來心裡已經平靜,還能跟她笑著打趣。
覃芹點頭,雙手環住他脖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阿崢,這輩子我都懶定你了,我的命我的心我的人,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每根頭髮絲也都是老子的。”易崢揉揉她的頭,眸裡都是深情。
“好。”
翌日,覃芹是在蔥油餅的爆香中醒來的,易崢在廚房翻炒,覃芹貓著身子走過來,從身後將他抱住。
“起那麼早啊。”聲音啞啞的軟軟的,易崢立刻就想到了前一晚她嬌媚模樣。
關小了火,他轉身給了她一個早安吻,在她耳邊道,“昨晚最後一次忘了戴,你記得買藥吃。”
覃芹立刻紅了臉,她都忘了到底多少次了,他倒是記得清楚。
“嗯。”在他唇貼上來的前一秒,覃芹兔子一樣跑開了。
易崢愉悅地笑開。
有句老話叫,床頭打床尾和,真是至理名言啊,改天將這句話寫下裱出來就掛在床頭。
兩人吃了早飯就膩在沙發上看電視,對昨晚發生的小矛盾閉口不提,看起來跟以前一般無二,中午飯叫的是肯德基外賣,情侶套餐,兩人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時不時再來個小親親,膩成了一個人,午飯整整吃了兩個小時,覃芹接到一個快遞電話,是大錄取通知書,趕緊跑下樓去拿快遞,易崢清理垃圾。
易崢坐在地板上,咬著一片西瓜,拿著錄取通知書,侃笑,“小學妹,你好啊。”手指在她腦門彈了一下。
“學長好啊。”覃芹將錄取通知書疊好放到小黃鴨書包裡,一想到自己馬上要進入大學生活她就亢奮無比。
易崢含笑望著她,她這樣子就像個新奇寶寶,上個大學而已,至於這麼興奮嗎?
覃芹身子一歪,就躺在了他腿上,手拔著他腿毛說,“聽說大學可以參加各種社群,我想學柔道,有嗎?”
易崢問,“為什麼想學柔道?”大學什麼社群都有,是為了豐富學生們的課餘生活。
“我想保護自己。”其實在發生了後山綁架事件她就想學點功夫保護自己了,女孩還是要學點防身的東西好,如果他那天沒有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易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車禍事件,一定是蔣延和洛歌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他點點頭,“嗯,開學我去學校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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