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像是爬累了,跟在他身後,一隻手還拽著他衣角,在說著什麼,他回頭看著她,嘴角帶著笑,任她拉著衣角,腳步卻放慢了。
這樣一幕看上去就像是女朋友在跟男朋友撒嬌,路過的人都滿眼含笑地看著,覃芹能從他們眼中感覺到他們彷彿在說倆人很配很甜。
覃芹對著那處看了很久,只覺得心口刺痛,眼眶泛酸,趕緊低下頭,淚水還是落了下來,怕被人看出來,她背起包包往山上爬去,並迅速地擦去眼角的淚。
她一直都知道南珊在他心裡是不同的,面對別的女孩他都是冷眼相對,只有南珊跟他說話他才會露出笑,南珊是南希的妹妹,他跟南希是好兄弟對他妹妹自然也不會冷到哪裡去,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倒還好,可是她親眼所見他陪南珊去精品店買頭繩,南珊還知道他的襪子放哪裡,他們的關係比她以為的還要親近。
覃芹自認不是個亂吃飛醋的人,只是襪子事件讓她印象深刻,兩人住一起一年了,她都不能把他襪子認全,而南珊卻可以,所以私下裡他們是有多親密,就像剛剛,她拽著他衣角,他含笑回望她,多美好溫馨的一幕,俊男美女,就像在演偶像劇。
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很美很好很般配。
覃芹拿出手機翻了下微信和簡訊,然而並沒有他的來信,沒時間給她回簡訊打電話,卻有時候來陪南珊爬山,覃芹又想到高考結束那天她想把自己給他,而他卻拒絕了。
所以他是厭煩她了,對她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想到此,覃芹眼淚又流了出來。
最終是沒有爬到山頂,爬到一半覃逸和蔣浩就吵吵著累死了要下山,從山上下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太陽將樹葉烤的都起了卷子,路上卻絲毫不減,依舊熱鬧無比。
蔣延在附近找了個飯館,幾人落座點了餐,覃芹和洛歌去洗手間。
覃芹洗了把臉,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易崢的電話這時打了過來。
覃芹回到餐桌對幾人說,“等下阿崢要過來。”
蔣延笑說,“好啊。”
一年前覃芹住院他見過易崢一面,但兩人並沒有說上話。他對易崢早有耳聞,慕家是國內有名的龍頭企業,全球十強,慕老爺子身價千億,慕老爺子三個兒子四個孫子,然而最寵愛的就是易崢。
蔣延其實很好奇,為什麼易崢姓易而不是姓慕,但也猜想了個大概,高門貴族有幾個私生子也不意外。
覃逸興奮道,“姐夫要來嗎?我好久沒見姐夫了。”
覃逸對易崢的崇拜大多還是因為他會玩遊戲人長得帥打架又厲害,這是蔣延身上所沒有的。
這應該就是臭味相投,壞學生之間互相吸引。
覃芹訓他,“你這次成績考的怎麼樣,別到時連初中都考不上。”
覃逸立刻不說話了,小雞仔一樣低下頭,去夾碟子裡的花生米。
他能說他英語是交白卷的嗎?
覃芹又訓了他一通,他老實了,一句話也不敢反駁,蔣和洛歌覺得好笑,覃逸平時就跟小猴子似的,就連秦暖都管不住他,只有覃芹說的話才中用。
易崢來了,覃芹停止對覃逸的說教,覃逸見到易崢跟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抱住他胳膊拉到自己身邊說,“姐夫,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我姐說飽了,中午飯都不用吃了。”
易崢點了下他小腦袋瓜子,笑開,“小鬼頭,你又長高了啊。”
“那是,我發誓要長到一米九。”說著又拋了幾顆花生米進嘴裡。
逗的幾人哈哈大笑。
覃芹看了南珊一眼,南珊對她笑笑算是打過招呼了,南希和吳澄澄拉了把椅子,就坐,互相打招呼,算是認識了。
吳澄澄說,“小芹菜你家真熱鬧,怪不得都不要我們崢哥了。”這話就有點意思了,覃芹白他一眼沒搭腔,南希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別貧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