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話沒說完,秦暖眼淚又落了下來。
覃芹躺在病床上沒動,卻合上了眼睛。
慕城也走進來,鼻尖泛酸,走到病床前,伸手想要去碰她臉頰,易崢箭步上前,胳膊對他肩膀猛地一撞,將他撞開了,面色冷漠,目光陰鷙。
慕城也沒再上前,只靜靜地看著病床上人兒。
病房裡靜悄悄的,沒人說話,氣氛陰沉的讓人窒息。
慕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將易崢這護食的舉動看的明明白白,望著病床上的女孩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秦暖還在哭,覃逸扒在病床前握住了覃芹的手,也無聲流淚。
覃芹說,“我沒事。”她聲音平淡沉靜,聽不出什麼情緒,睜開了眼睛,望著窗外某處,全然沒有了以往的生機活力。
“小芹,你好好修養其他的事交給媽媽處理,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媽媽,我想一個人待著。”
“好,好,你別想太多,媽媽就在病房外,你有事叫媽媽一聲。”
一行人又出了病房,易崢剛要走,覃芹突然叫住了他,“易崢你別走……”
她緩緩回頭,朝他伸出了手,易崢走過去,握住她的,“嗯,我不走。”
幾人回頭,看了一眼,沒說什麼,離開了。
慕城走到了門口,回頭,看著兩人緊握一起的手,心口泛疼,像被巨石狠狠砸了一樣,淚水終於落了下來,他低頭,腳步飛快地離開。
他知道已經晚了,覃芹的心已經完全屬於那個人了。
他還想再努力努力,還想……
秦暖已經報了警,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覃唯亭和賈鈺被警察帶走了,慕老爺子又安慰了秦暖幾句並交代醫生給覃芹最好的治療也跟司機一起離開了。
病房外,秦暖坐在休息椅上一臉疲憊,覃逸和蔣浩乖巧地坐在她身側,抱著她胳膊,依偎著她。
蔣文宇面色擔憂地看著妻子,他手裡抱了一個保溫杯,擰開蓋子,遞上去,“喝口水,嗓子都哭幹了。”
秦暖搖搖頭,一想起女兒被打的樣子,又滾下了淚。
“覃唯亭怎麼就那麼狠心,那是他親生女兒,他不問青紅皂白就憑几張單子就認定小芹做了錯事。還允許賈鈺給小芹下藥送到男人床上,他真的不是人,就是個畜生,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怎麼就忍心,小芹那麼優秀那麼乖……經過這事……她以後可能再也開心不起來了……我的女兒……”秦暖掩面痛哭。
這一連串的打擊一個十七歲的丫頭怎麼能承受的住,還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帶給她的。
“別想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辦法去解決,我在醫院附近開了酒店,你帶小逸和小浩去休息一下,這裡我看著。”
覃逸也說,“媽媽,你去休息吧,肚子還懷著寶寶呢,姐有崢哥照顧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