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就在凌亂的矮几上看到了他給覃芹的那本商業管理書籍,被撕的亂七八糟,是覃墨寶翻騰抽屜的時候翻出來的,當不要的書撕來玩了。
所以,那本書她壓根都沒看過,應該連翻開都沒有,他卻以為她在挑燈夜讀,為了他們的未來努力。
真是個大笑話!
頭疼劇烈,彷彿有一雙手要將他腦袋撕裂,他從口袋艱難地摸出藥瓶倒了幾粒丟進了嘴裡,苦澀入喉,他雙臂抱膝,將頭深深埋進了臂彎裡,疼痛才慢慢散去。
少年蜷成一團的身體在黑暗裡格外獨孤而寂寥。
已經深夜十一點了,覃芹在床上毫無睡意,窗戶開了一絲縫隙,窗簾輕輕浮動,她看到天上飄了幾點星辰。
床頭的懶人沙發上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是慕城給她買的,高達六位數。她又欠了他一筆鉅款,上次那個鑽石項鍊的事,還沒解決。
她嘆了一口氣,又翻了個身。
心煩意亂。
突然瞥見窗戶外邊立了個人影,噹噹噹三聲,暗夜裡清脆又響亮,嚇的她立刻從床上彈起來。
然而她一動不敢動。
這是三樓,那人是怎麼上來的?
“開門啊,凍死老子了!”那人影對著窗戶開啟的縫隙彎了腰,似是在往裡看,聲音再熟悉不過。
覃芹忙開啟臺燈,立刻跳下床,開了門。
涼風灌進來,凍的覃芹一個激靈,抱住了雙臂。
易崢直接摸到牆上的開關,卡一聲,屋裡通亮,覃芹看清楚了他。
居然穿著灰白相間的校服。
“你……你怎麼上來的?”這位大佬是想幹啥。
本來穿著校服就夠奇怪了,還穿著校服深夜來敲她家門,主要是他是怎麼上來的。
易崢將門關上,大剌剌坐在了懶人沙發上,將提手裡的藍色塑膠袋放到了矮几上,伸手就去摸校服口袋。
覃芹忙說,“不許在我房間抽菸。”
易崢要去掏口袋的手收回,從鼻腔裡發出漫不經心的嗤聲,伸手在矮几上的果盤裡拿了一個橘子,剝開。
覃芹看了眼藍色塑膠袋問,“這是什麼?”
“自己看。”不讓抽菸,大佬心情不爽。
覃芹撇嘴,翻開袋子。
居然是那雙銀灰色皮鞋。
她驚奇地問,“鞋子怎麼在你這裡?”
易崢囂張地挑了下眉說,“你以為老子是你啊,連自己的鞋子都要不回來。”
覃芹抱著鞋子開心的笑。
鞋子上一股清洗液的味道,顯然被清潔乾淨了的。
她跟覃雪爭吵的那一幕被他看到了,所以她離開後,他就去幫把她鞋子要回來了。
感激。
覃芹對他甜甜的笑,易崢懶懶散散地嚼著橘子,一副不用太感激老子的囂張樣子。
女孩穿著鬆鬆垮垮的秋天睡衣,大白兔因為沒有束縛晃啊晃的,長髮披肩,小臉乾淨秀麗,笑的很是欠操!
她好奇地問,“你怎麼把鞋子要回來的?”
易崢笑,又掰了瓣橘子丟嘴裡,食指點了下臉頰說,“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啊。”
又撩人!你愛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