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驗？你今年多大了，快四十了吧，做倒了幾個廠子還沒吸取到經驗嗎？好了，今天難得聚一起吃個飯我也不想說你，你真不如小崢，小崢玩車還能帶回來幾個獎盃……”
“爺爺，你再說我就走了啊。”易崢打斷他的話，聲音懶懶，他玩機車的事除了老爺子沒告訴任何人，畢竟玩賽車錢是老爺子出，其他人也沒必要知道。
“什麼獎盃？”慕直上一臉不服氣，看了易崢一眼。
慕老爺子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咳了一聲，“沒事，說他玩遊戲的事，哎，這老大怎麼還不回來，培元啊，給你大哥打個電話讓他快回來，今天小城回來，必須聚一起吃個團圓飯。”他連忙岔開話題。
“好。”慕培元拿出手機給慕沸裡打電話。
慕雲天和慕城父子倆一起走進來，女傭已經將做好的飯菜擺上餐桌，慕沸裡回來時，一家人都就坐了，易崢挨著慕老爺子坐，邊吃飯邊翻手機，慕老爺子說了他幾次吃飯不能玩手機，他也沒聽。
慕城見一家子其樂融融唯獨不見自己的媽媽，也沒人問一聲，他心裡不是滋味，默默吃著飯，也沒說話。
還算溫和的氣氛在顧鳶進來時就打破了，話多的慕培元立刻不說話了，並眼神示意丈夫廖東也不能多說話。
顧鳶是老大慕沸裡的妻子，也是易崢名義上的媽，她牽了一個三歲的小男孩，正是慕沸裡跟她生的兒子。
慕沸裡問，“你不是打電話說你不回來了嗎？”老爺子電話通知他回來用餐時，他第一時間就給妻子打了電話，當時她說孩子鬧不回來了。
顧鳶在他身邊坐下，將兒子抱在懷裡，看都不看他，冷冷地說，“我想回來就回來，你管的著嗎。”
一句話算是把話堵死了，沒人說話，慕老爺子也沒說話，餐桌上死一般的安靜，只有易崢在恍若無人般的吃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慕沸裡面子上掛不住，還想說什麼，三歲的小男孩指著盤子裡的大龍蝦說，“媽媽，我要吃蝦蝦。”
慕直上看著小男孩眼睛都移不開了，忙笑哄，“你要吃蝦嗎，來，叔叔給你撥。”說著伸手要去抱他，顧鳶一個刀子眼甩過去，他抱的動作瞬間僵住。
付娟拉了下他胳膊，沒好氣道，“有你什麼事，吃飯。”
慕直上訕訕地笑，還是剝了個蝦放到了小男孩面前的碟盤裡，小男孩剛要用小手去抓，顧鳶將蝦扔到了腳下的垃圾桶裡，看都沒看他。
慕直上低頭吃飯，一個字也不說了。
“爺爺，我先走了。”易崢放下筷子收起手機，說完就起身要走。
慕沸裡火氣沒地方撒，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懶散樣子立刻怒上心頭，“你給我站住，你連句爸都不會叫嗎？還有顧阿姨也不知道喊一聲嗎？”
易崢雙手抄褲兜，回頭看他，神情慵懶，目光涼寒，譏諷道，“我爸被我打殘了，我媽現在還躺在醫院，你是什麼東西，姓顧的又是什麼東西？要不我叫一聲汪汪你們應一聲？”
汪汪……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