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小子,你給我閉嘴。”姐弟倆平時說話口無遮攔,覃芹也覺得沒什麼,但是看到站在床前低笑的易崢,立刻紅了臉。
覃逸乖乖閉嘴,在她懷裡沒動了,覃芹抱了會兒才鬆開,對他渾身上下打量一陣問,“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都瘦了。”捏了下他乾癟的臉。
“在網咖打遊戲呢,我聽你的話以後都不去網咖了,好好上學。”他高舉右手做發誓狀。
“覃逸,你沒發燒吧。”這調皮小弟怎麼突然變的這麼乖了,很不適應啊,覃芹裝模作樣地摸了下他額頭。
“沒發燒,我身體好著呢。”
覃逸回頭,對易崢眨巴了下眼睛。
這是崢哥教他打遊戲的條件。
易崢笑。
覃芹覺得這兩人有貓膩,還想問什麼,覃逸拉她下床,“姐,你趕快起來洗臉我們下樓吃飯,大哥哥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吃了三天泡麵都快吃吐了,趕緊的。”說著猴兒一樣竄下床,彎腰為她找鞋子。
覃芹因為上次急性腸胃炎沒能吃到易崢炒的菜,一直覺得遺憾,今天終於親口吃到,覺得比聞著味還要香還要可口。
一盤韭菜炒蝦仁被她和覃逸一分為二,一根韭菜都沒剩,扒的乾乾淨淨,盤子都能照出人影了。
吃完,兩人摸著圓肚意猶未盡。
覃逸酸她,“姐,你說你還是個女人嗎,崢哥炒菜都比你好吃,你可學學吧。”
一會大哥哥一會兒崢哥,這馬屁拍的要不要這麼明顯?
“你跟易崢同為男人,人家都會炒菜,你呢,你也好好學學吧。”
“我還小呢,你跟我比,你怎麼不跟剛出生的嬰兒比呢。”
“我也小呢,未成年。”
“你小,我看你一點都不小,都趕上奶牛了。”覃逸意有所指。
“你這熊孩子,說什麼呢,我可是你姐。”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慫的不亦樂乎,大佬在默默收拾碗筷。
覃逸打了三天遊戲吃飽了就犯困,覃芹讓他在自己房間睡一晚,明天再給他騰出一間房,他打著呵欠爬上樓就睡了。
易崢換上鞋子,覃芹送他出門。
夜幕深沉,繁星璀璨,夏末的夜晚格外安靜,院子裡有一盆覃芹前幾天買的百合花,空氣裡都是馥郁的香。
覃芹說,“今天謝謝你了。”
易崢手裡拿著一瓶沒喝完的可樂,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右,無聊的拋來拋去,笑問,“那你要怎麼謝我?”
覃芹噎住。
怎麼謝?她也不知道怎麼謝呀。
“你親我一下啊。”他用可樂點了下自己的臉頰,笑的蔫壞不正經。
覃芹心口噗通亂跳,手指下意識揪住了短袖衣角。
時間有剎那停滯,有風從耳邊吹過。
覃芹一步步朝他走去,正要抬頭,可樂輕輕朝她額頭打下來,那人笑,“逗你的,去睡吧。”
然後轉身離開。
覃芹看著他離開的清瘦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就是傳說中的撩了不負責吧。
為什麼每次都這樣呢。
翌日,覃芹起的早,因為要帶覃逸去學校報道,針對覃逸沒有按時報到這事,覃芹扯了個生病的慌,班主任也沒多追究,就帶著覃逸進教室了。
來學校的路上覃芹就把家裡的鑰匙給了覃逸一把,交代他放學自己去吃飯,不能出去亂晃,她放學會盡快回家。
因為他們放學時間並不一樣,覃芹又是高二,有時候還會在學校多上一會兒自習,因此兩姐弟吃飯都自行解決,他們獨立生活的能力都不錯,只要有錢,生活都不會太無聊。
這天週五,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覃芹捧著那套沒做完的高一物理練習冊坐在操場邊木椅上,咬著筆頭,冥思苦想。
獨孤櫻婷抱著一對網球拍走過來,“覃芹,一起打網球吧。”
這位同桌不研究蠱書的時候唯一的課外活動就是打網球,而且打的特別好,明明就是條不算長的腿怎麼能跑那麼快,覃芹跟她打了幾百回合從來沒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