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芹沒心情演算了,將椅子往外面一挪,對那隻作惡的腳猛地踩了上去。
她力道不重,易崢低笑,用手指捅了下她胳膊,“走啊,去吃飯。”
覃芹沒好氣道,“題都算不出來吃什麼吃。”
她好看的眉微皺著,小嘴也微微地翹起來,一邊臉頰還畫上了一條淺淺的圓珠筆印,那是她咬筆頭不小心畫上去的。
易崢微挑眉,點了點自己的臉,對她揚了下下巴。
“什麼?”她手在臉上一通亂抹,也沒抹到重點,易崢伸手,輕輕一擦,那筆印就消失了,順眼瞄了一下她的筆記本。
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畫滿了紅色標記,演算紙上也一片狼藉,易崢卻發現沒一個算對的。
他問,“你物理很爛嗎?”
被戳中痛腳,覃芹點頭,“沒一次及格,你說呢。”死狗一樣無力地扒在桌子上,她又咬住了筆頭。
“你哪裡不會?”易崢拿過她的筆記本和物理書,隨意翻開。
覃芹白他一眼,“好像你很會的樣子。”
這位大佬長得就是一副我是差生的樣子,她才不會覺得他會做物理題,搞不好還沒她的物理分數高呢。
易崢笑了笑,也不說話,接過她的筆在手裡轉了幾圈,翻到物理書的一頁,對著她的筆記本勾畫了幾下,然後用筆點給她看。
“這裡的公式用錯了,應該是這個才對。”
覃芹懶懶地一瞥,頓時醍醐灌頂,怪不得她怎麼算都不對,原來是知識點按錯了位置。
她一臉欣喜道,“易崢,你居然會做物理題。”
這位大佬還是學霸啊。
真是看不出來。
易崢挑眉,單手捧著臉,邪邪地笑,也不說話。
吳澄澄忙湊上前說,“小芹菜,你說這話就太看不起我們崢哥了,崢哥是學理的,只要他願意填考試卷,g城理科狀元妥妥的就是他。”
“難道你每次考試都交白卷?”
易崢說話了,“你不覺得做卷子是件很幼稚的事嗎?”
覃芹,“……”
大佬,身為學生考試不做卷子還能幹啥?
好吧,在學霸眼中,做卷子應該就是超級無聊的吧,哪像她每次考試都感覺像是在上刑場一樣。
易崢摸小狗似的拍拍她腦袋,將筆記本和物理書都塞到了她小黃鴨書包裡,將兩個肩帶扣到她肩膀上,慷慨地說,“以後有什麼不會的,直接問我就行了。”
“可是,你又不是每天都在教室裡。”覃芹小聲咕嚕了一句,將小黃鴨書包背好,跟著他往教室外走。
易崢也沒接話,雙手抄褲兜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伸手提了下她的書包肩帶,問,“你書包怎麼這麼重?該不會里面裝的都是牛|奶吧。”
覃芹白他一眼,“沒有。”
剛要往前走,易崢又撈住肩帶將她撈住了,覃芹邁出一步的腿不得不退回來,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大佬,你想怎樣?
他也沒說話,懶懶地伸出另外一隻手,抓住她兩邊書包帶,將書包取了下來,然後挎到了自己右肩上,大步朝前走。
幫她背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