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初中部就她一個學生在校園亂晃,怕被別科的老師看到給班主任告狀請家長,她就悄悄來到了操場,操場有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好多不聽話的學生在那兒抽菸約會,她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煙味。
就看到少年坐在牆頭下的一片草地上,曲腿,在抽菸。
他夾煙的手隨意地放在曲起的膝蓋上,口鼻裡白煙緩緩溢位,那張清雋好看的臉龐被隱在煙霧中,他的身後是青色牆壁,身上透著一股頹廢氣息。
季美之第一次發現男生抽菸那麼帥。
他的眼睛很好看,是內雙,只有低眼的時候才能看的清那兩道褶皺,季美之卻覺得比深雙更迷人。
風吹過,她抓緊了校裙裙襬,她的右耳邊還別了一枝剛從花圃裡掐來的紅色小花,嘴角淺淺上揚,那張小臉明豔動人。
“你不是我們學校的?”他身上穿著隔壁尚忠的校服。
少年聞言只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又慢悠悠抽了一口,將剩下三分之一的煙扔在綠草地上用腳摁滅,之後三兩下爬上牆頭,縱身一躍,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季美之愣怔。
為了抽只煙還刻意爬牆頭跑他們學校?
奇怪的少年!
覃芹接到季美之的電話是在夜裡凌晨一點,那時候她都睡熟了,點開接通鍵,就聽到她那頭泣不成聲,覃芹揉著眼,有些低啞的聲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說要立刻來找她,覃芹說好。
掛了手機,她開啟壁燈,下床,想去洗手間洗漱,走到洗手間門口,按開牆上的開關才想起來,燈管又壞了。
她抓了下頭髮,趿拉著拖鞋慢慢下樓,撒泡尿洗了臉,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等待季美之深夜造訪。
此時的易崢窩在閣樓的單人床上抽菸,屋裡空調開到最低,身上搭了個灰色毯子,只開了那盞小檯燈,孤單的影子映在牆上,就聽到隔壁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十分,她不睡覺下樓做什麼。
他掀開毯子,趿拉上拖鞋,開門走到天台,往她院子望,就看到一個紫發女孩下了黃色計程車,跑進了她家院中。
他又點了一支菸,手搭在天台的圍欄上,深望著別墅一樓的那點光。
季美之一進屋就抱著覃芹痛哭流涕,斷斷續續地說了自己這幾年追南希做過的豐功偉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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