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喜歡這個遊戲呢。
突然，一個怪異的聲音從隔壁屋傳來，易崢玩手機的手一頓，神色立刻冷下來。
又來了。
放下手機關了檯燈，讓她枕著自己臂彎，他閉上了眼睛，這聲音至少能維持一個小時。
小覃芹毫無睏意，小手找到他臉，戳了一下，“崢哥哥，你給我唱歌好不好。”她睡不著媽媽都會唱歌給她聽，她就睡著了。
易崢睜開眼，就看到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在瞅著他。
小床靠窗，窗戶半開，月光如薄紗傾斜進來，打在女孩精緻的臉龐上，雖看不清她的五官，但那一雙新月般的眸卻格外明亮。
此時的她很乖巧，很惹人愛。
“我不會。”
“呃……那我唱給你聽吧。”
“好。”他伸手揉了下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柔柔的笑。
她很興奮，清脆如銅鈴般的聲音響起來。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綿綿，紅太郎灰太狼，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又是羊，她都看了一下午的羊了，睡覺前還要唱羊。
易崢啞然失笑。
她唱的很專注認真，聲音本來就帶著小奶音，竟比原唱還要好聽。
易崢心裡佩服。
難得五歲的她能記得那繞口的歌詞，居然還沒跑調，他悄悄地拿出手機，錄音。
一曲唱完，易崢問，“口渴嗎？”
她咳了幾聲，乖巧點頭，“嗯，有點渴了。”
“我去給你倒水。”易崢起身開了小檯燈，小覃芹小小聲地說，“崢哥哥，可以給我拿一瓶牛奶嗎？”
“你書包裡還有嗎？”他記得她今天一下午嘴巴就沒停，小書包裡的零食都被她吃完了吧。
“沒有了，你家有牛奶嗎？”早上媽媽給她裝了三瓶牛奶，是她三天的量，媽媽說牛奶喝多了容易生病，讓她不要多喝，但她沒忍住，今天一天就把牛奶喝完了，現在還想喝。
“我家沒牛奶。”家裡生活拮据，牛奶對他來說是奢侈的東西，再說他一個男孩子沒有喝牛奶的習慣。
“哦，那我還是喝水吧。”她耷拉著小腦袋，一副受挫的樣子。
白色燈光照映著她精緻白皙的小臉，她低著頭，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一根一根看的分明，很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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