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下車,扭頭就開始打發人。
“家裡沒多餘的房間,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韓臬再次沉默。
這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
需要他做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可要從她這裡得那麼點好處的時候,比爬世界最高峰還難。
韓臬:“明天上午,施工隊和用料就會陸續就位,我還有些事,明天就先不過來了。”
裝修這事沒那麼快,韓臬也懶得一直湊到千歲面前來。
千歲擺手,“反正我不滿意的話,我是不會回去的。”
韓臬:“……有什麼要求你可以直接和施工隊說。”….千歲點頭,要的就是韓臬這句話。
“可以。”
第二天。
一大早,施工隊便跟著韓臬那個司機上門了。
對方看了一下,跟千歲確定最後的風格。
千歲給了對方一張圖紙。
“就按照這個來。”
工頭拿了圖紙,和人討論了一番後,開始動工。
千歲拿了手機找了個不會打擾到人的地方,開始直播。
直播間剛開啟,角度都還沒找好,彈幕就刷了起來。
“你這又是播什麼?”
“施工現場?”
“一晚上不見,你就把自己送到工地搬磚來了?”
“這麼慘?”
千歲掃了一眼,胡謅八扯張口就來。
“可不,昨晚上我被人打劫了,差點小命不保,我是散盡家財才保住小命,現在只能來這裡搬磚。”
明明是他們在那說她到工地搬磚了。
現在她肯定了他們的說法,這些人又鄙夷了起來。
“聽你扯。”
千歲:“那要等我想想,我看看要怎麼扯。”
千歲這直播間裡的人胡扯的時候,工頭走了過來。
千歲看到這人闖進了鏡頭,還移動了一下視線。
“塗小姐,這裡我建議修改一下。”
工頭拿著她的圖紙影印件,用筆指著臥室牆體上的暗格子。
千歲瞥了一眼後,直接拒絕:
“不修改,我就喜歡這樣的。”
工頭:……
就想不明白她在牆上弄這種格子是什麼意思,還不是那種牆體架子。
工頭:“可是這樣,不好動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