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一邊嫌棄趙修學犯下的那些罪證,一邊還要幫著趙修學銷燬證據。
即便趙修學被她使喚得跟陀螺似的,千歲還是看趙修學不順眼。
這就使得趙修學一對上千歲的視線,就是一個激靈。
夜深露重。
靖王府。
趙修學立在書案桌前,一臉凝重地看著坐在他位置上的男人。
書案前的男人頭戴羽冠,眉眼含笑,眼神幽深。
這是二皇子,齊暉嵐!
“你家老太君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總是牽著他的鼻子走,讓他很不爽!
偏偏還算計不過!
就很氣!
趙修學一聽,臉上難以抑制地浮現一抹尷尬。
趙修學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被母親壓得死死的。
跟在千歲身邊的這段時間,趙修學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那就是:
他為什麼這麼蠢?
真的,思維上的打壓,眼神中的鄙夷,讓趙修學不斷懷疑自己。
趙修學見齊暉嵐等著自己的答覆,只能如是這般一說。
“你……”
齊暉嵐一個你字脫口而出,後面卻又訕訕地收了回去。
你怎麼就沒繼承到你母親的半點腦子呢?
不過,齊暉嵐還是羨慕道:
“你有一個厲害的母親。”
難怪靖王府能成為本朝唯一的異姓王府!
難怪靖王府能存在這麼久都沒被削爵!
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齊暉嵐在趙修學投靠自己時其實是不屑一顧的,也早已經預想到了靖王府的結局。
不過是想著趙修學還有那麼點用處,便將人收為己用了。
也是這幾天,他發現趙修學這邊的反應有些不對勁,這才走了這麼一遭。
不成想,還能讓他挖到金疙瘩。
聽趙修學話中的意思,千歲對趙修學幫他是沒意見的。
如此,他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齊暉嵐離開前,拍著趙修學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好跟你母親多學學。”
趙修學:……
二皇子這是在嫌棄他吧。
趙修學回到座位上整理了一下書案,剛準備起身,身子就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