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桑晚張了張口，失落地輕喚了趙修學一聲，便抿著唇不再言語。
“這是怎麼了？”
趙修學見桑晚一臉的黯然神傷，忙蹙眉追問。
他是府裡的主子，對府裡的陳設早已看膩，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原本他以為桑晚只是興之所至，加上還有些姑娘家的純真，所以過來看看錦鯉。
但此時看來，顯然不是。
桑晚抿緊了唇瓣，欲言又止，最後卻緩緩晃了晃腦袋。
“多謝王爺關心，晚兒沒事。”
桑晚表現的如此明顯，趙修學自然不信。
趙修學倏地沉下臉，正要追問，卻見桑晚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王爺，那個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桑晚對了對手指，有些手足無措的指了一個方向，沒等趙修學反應，桑晚便已經轉身匆匆離去。
趙修學看著桑晚離開的方向，微微蹙眉。
那個方向……並不是回桑晚院子的方向。
而且，趙修學這會兒才發現，桑晚的身子過於單薄了些。
連桑晚身上的衣裳似乎都大了些許。
想到之前王妃說著孩子感染過風寒，趙修學皺著眉頭想了一陣。
轉頭便往松風堂走了過去。
松風堂裡。
趙欣等人圍著千歲，一邊吃著零嘴，一邊聽著千歲引經據典的教導。
與千歲相處久了，趙欣等人倒是放開了不少。
偶爾，還會插話打斷一下千歲的教導。
趙修學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歡天喜地的祖孫相處。
頓時，趙修學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她們在這有吃有喝，歡聲笑語，倒是將桑晚那孩子排擠到了一邊。
“你過來有事？”
千歲一扭頭就瞥見趙修學擺著一張臉站在她松風堂門口，臉色不自覺便冷了下來。
一來就給她擺臉色，誰給慣得？
千歲的聲音太過突然，趙欣等人這才發現門口出現了人。
趙欣看到是趙修學，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假。
趙欣起身，屈膝行禮。
“見過祖父。”
其他人跟趙欣一樣的反應，對於趙修學的突然出現，神色都是淡淡的。
“母親。”
趙修學冷漠的視線一一從幾人身上掃過，卻直接朝著千歲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