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裳的寢殿前,一棵海棠樹種在庭院裡。
這株海棠原先是沒有的。
葉沉央坐在石桌旁,拄著手看著那棵海棠出神。
“華裳姐,這桃花釀可是石言那家夥珍藏的,我趁他不注意拿了過來。看姐姐這副傷心的模樣,我今夜就捨命陪君子,不醉不休。”
慕青拎著一壇酒跑了過來。
葉沉央擺擺手,“不喝,你知道我的酒量。”
“別呀,一醉解千愁。就算你今天喝醉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我也不會同姐姐計較的。”
葉沉央側首,面無表情地說道:“就算把你的繩子丟火爐裡你也不與我計較?”
慕青吞了吞口水,才下定決心似點點頭。
葉沉央笑了笑,摸摸慕青的頭,“好妹妹。”
楚華裳的酒量確實不好,不過她葉沉央的酒量還算不錯,喝一喝酒倒是無妨。
兩人一碗一碗地喝著,結果慕青都已經喝的兩頰粉紅,葉沉央還是一副未醉的模樣。
“姐,姐姐,你,你什麼時候酒量這麼好了?”慕青斷斷續續地問道。
葉沉央一仰頭就碗中的酒喝下,“愁結於心,所以喝不醉。”
“姐姐,要我說,你,你就去把那,那慕公子綁來,給他下個毒藥,不,不就好了。”慕青剛說完,就“嘭”的一聲倒在桌子上。
“石言,把她送回去吧。”
葉沉央剛說完,屋道,一邊將慕青扛在腰上。
“放心,我有分寸。石言啊,姐姐作為過來人,奉勸你一句,喜歡一個人,就早點告訴她。畢竟,說不定下一刻這人就不在你身邊了。”
石言自然明白葉沉央的意思,“她還小。”
石言說完,便帶著慕青離開了。
葉沉央低頭悶笑,慕青雖然剛剛及笄,可是她懂的東西可不少,這石言,也是個木頭。
“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不像慕青說的,將他綁來。”
“綁起來又如何,我能把他的心一道綁來?”葉沉央頭也未回,直接說道。
殷司走過去直接將她手中的酒碗奪過,彎下身,銀色的面具都快貼到葉沉央的臉上,“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
葉沉央挑了挑眉,手一揚,就沖著殷司的面具而去。
殷司一個閃身,就躲過了她的偷襲。
“教主難道不是來安慰我的嗎?若是教主肯把面具下的臉給屬下看一看,說不定屬下就重振精神了呢?”葉沉央有些無賴地說道。
殷司背對著她,冷哼了一聲。
葉沉央的手卻偷偷摸向那壇子酒,只是尚未摸到酒壇的邊,便聽到“咚”的一聲,酒壇應聲而碎。
桃花釀撒了一地,散發出醉人的香氣。
“這要讓石言看到了,還不得氣死。他辛辛苦苦釀的就這樣被教主打碎了。”葉沉央看著桌子上酒的殘渣可惜地說道。
殷司轉過身來,將酒碗放到桌上,一彎腰就將葉沉央抱了起來,“我倒看看以後這陰山誰還給你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