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京是東禹最為繁華的地方,街頭人頭攢動,隨處可見非富即貴的人。
葉沉央在周邊遊歷了大半年,眼見時間快到了,才在小小的百般催促下來到了卞京。
“我們要去晉王府嗎?”
小小如今已經化成一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梳著垂掛髻,額前留著細碎的散發,一雙大眼睛煞是靈動,不時地看向旁邊的攤位,眼裡有著好奇之意。
葉沉央搖了搖頭,摸了摸長長的白須,啞著聲音說道:“不去,我們看戲就好。若是衛離足夠厲害,自不用我們幫忙。但若真到了十萬火急之時,再出手也不急。”
葉沉央此時乃是一個老頭子的形象,花白的頭發再加上長長的白須,拄著柺杖慢悠悠地走著。
這一年來,她們二人不時或以姐妹或以兄妹的形象出現在東禹的各個地方。這爺孫倒還是第一次扮作。
“爺爺,小心。”小小突然大呼一聲。
葉沉央很快就聽到馬蹄狂奔的聲音,以及車夫的驚呼:“讓開,快讓開!”
葉沉央也習了許久的武藝,這身體的自然是比原先要好的,這馬車倒也能避得過。
正當她準備來一個靈巧的轉身,順帶把自己老頭身份暴露的時候,一個穿著月白色衣裳的公子卻沖了出來。
那公子直接拉著葉沉央就躲到了一旁,一個縱身,就上了那匹狂躁不知的馬身上。
那公子本以為自己能夠馴服此馬,但奈何馬兒太過狂躁,連他都被摔的東倒西歪。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一旁的一個小廝焦急地喊到。
那公子哪還有說話的時間,一心想著要馴服馬兒。
葉沉央見周圍人的目光都被一人一馬奪去,手掌翻動,一枚刺針暗中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直接射中了狂躁的馬兒。
馬很快倒地而亡,那公子瞬間翻身而下,眉目間卻是不悅,“你幹嘛把它殺了?”
“不殺,等著你被摔下來,然後鬧得王府雞飛狗跳?”一道清潤的男聲響起。
人群中走出一個男子,一身黑衣,手持弓箭,一雙鳳眼顧盼生輝。若是沒了那弓箭,倒是一副溫潤君子的形象。
葉沉央挑眉,身子不著痕跡地退後,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衛離。
那公子卻明顯沒有忘了她這個老人,撥開人群就想她那裡走去。
“老伯伯,你沒事吧?”
葉沉央搖搖頭,拉過一旁的小小,示意她說話。
原本被遠處飯菜香吸引了注意力的小小總算注意到發生了什麼,立馬上前扶住葉沉央,對著那公子說道:“剛才多謝公子了,我爺爺並無大礙。”
那公子舒了一口氣。
站在他後面的衛離卻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隻手突然搭在葉沉央的脈上,一本正經地說道:“阿鴻,他的脈象有些不對。”
蕭鴻立馬緊張起來,“三哥怎麼了?”
衛離搖搖頭,神色間也有著困惑之意,看著葉沉央說道:“老伯伯,你的身體似乎有些問題,但奈何我醫術不精,一時看不出來?若是您不介意,可以前去我的府上,我讓府上的醫師為你診治一番。”
衛離說的真誠,葉沉央卻忍不住地抽搐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