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這世間的唯一散神,在大巫山脈修煉長大,故而有很多朋友都是妖。
那場混戰當中,她的朋友死的死,傷的傷,甚至有魂飛魄散的。
這其中便有一隻叫白靈的九尾狐。
那是唯一主子曾經常在它耳邊提起的名字,死於那場大戰。主子為了給她報仇,親手將魔王打得灰飛煙滅。
它看主子經常會對著一隻耳環發呆,好奇地抓心撓肝,終於有一天忍不住問了,才知道那是那隻九尾狐取了心頭血置於暖玉墜中親手做出來的,專門送給主子的生日禮物。不過由於太痛了,只做了這一隻。
它當時還取笑那九尾狐,被主子訓斥了一頓。主子鮮少對它生氣,那是為數不多的一次。
後來它才知道,九尾狐取心頭血,相當於過鬼門關。
那隻耳墜,能保主子的命。
若不是大婚當日要戴神族專門準備的鳳冠霞帔與首飾,主子戴著那隻耳墜至少能撐到他們趕去。
只可惜世事無常,偏偏就那個時候將耳墜留在了房中。
後來那耳墜便被它一直儲存著。
眼前的妖女如此在乎主子,會不會就是那隻九尾狐?
可是主子說她分明已經魂飛魄散了啊。
可若不是,這世上還有什麼它不知道的人會如此在乎主子?在乎地連別人忘了主子也不允許。
它想知道,可又不敢冒然開口問。乾脆伸手一抬,掌心中突然就出現一隻翠玉耳墜,那墜子中,一滴豔紅的血液在翠玉之中顯得妖豔異常。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白薇看到那耳墜有些不可置信,她送給阿溪的耳墜怎麼會在這隻火雲貂的手中?
伸手就要去搶,卻見火龍捲只是看了她一眼,她便瞬間動彈不得。
那一瞬間,突然覺得可笑極了。
她吸了那麼多的精魄,吃了那麼多的遊魂野鬼,殺了那麼多的妖精,到頭來卻連只修煉幾千年的貂都打不過,又何談去殺了天帝為阿溪報仇?
再看火龍捲,只是拿出那耳墜換下白芷原本戴著的耳環,突然就抬頭望著白薇高深莫測地笑到:“這東西,不是你送給她的嗎?”
沒錯,它在試探。試探這白薇到底是不是白靈。如果不是,一殺了之,永除後患。如果是,那它就碰不得了,不然主子萬一想起了一切,那它絕對能變成主子貂裘上最豔麗的領子。
“我?我送給她的?我送給她的!”白薇起先有些糊塗,反應過來瞪得如銅鈴。
她分明將這墜子送給了阿溪,難道說……
“她,她是……這怎麼可能?”眼前的人是阿溪?可是她分明被扔進了淨潭,又怎麼可能活著出現在自己眼前?
看來這女人是懂了自己的意思,火龍捲微抬眼皮。
這世上,知道那隻耳墜是誰送給主子的,除了自己和雲翊王上。再有便是那隻九尾狐了。
她既然懂了自己的意思,那便證明她確實是白靈。
坐在白芷肩頭,囂張笑到:“這世上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就像那天帝,終會有一天被它踩在腳下——當球踢!
“對,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終於消化了一切的白薇突然就笑了,兩行熱淚滑落,有久別重逢的驚喜,有纏綿不絕的愛意,疼惜中又夾雜著憤恨。
她已經猜曉了雲翊的心思,看來阿溪身帶彼岸花的妖氣是雲翊所為了,為了保護阿溪。
他們是站在一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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