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懷禮和幾位教師,帶著一群學生,來到製造工業園。
在遠安合資辦公樓前,遠峰迎接了這些學生。
在來到這裡之前,梅懷禮已經電話聯絡了遠峰,想請他給這些學生講幾句話。
遠峰笑嘻嘻地。
“你們的梅校長,讓我講幾句。我呢,講的可不是幾句。我想長篇大論,可能,你們嫌煩。嫌煩,我也要講。”
有學生交頭接耳。
“他誰啊?”
“不知道。”
“先問你們一個問題。為什麼來到職業技術學校?”遠峰說這話時,舉了手。
遠峰的這個問題丟擲來後,沒人接話。
“沒事。隨便說。怎麼想的,怎麼說。我們做一個交流嘛。”
“為了吃飯。”有一個學生說了,聲音不大。
“我不僅僅為了吃飯,我想到這裡學習,然後,做技術權威。”
“我沒有考上大學。想複習再考,家裡人不同意。說供不起我。我就想,先來這裡學習。聽說,這裡的學習,不要交學費。”
遠峰點頭。
這所學校的前身,在勞動局那邊辦時,是要交學費的。
現在,劃歸製造工業園後,學生的學費全免。
費用哪來呢?
定向培養,由工業園裡的企業出錢,就是所謂的定向委培。只是,委培畢業後,有十年二十年不等的合同制約。不能做滿十年二十年,就走人的,要支付賠償金。
有了學生們的各種想法,遠峰開始所謂的長篇大論。
“同學們。你們這一百多人中,有藏龍臥虎嗎?
有。
肯定有。
以我的眼光,我已經發現,你們這些人中,有將來的技術高手。到時,可能有其它企業會出高價錢挖你們走。”
有同學舉手,他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能告訴我們,他是哪一個?”
遠峰哈哈了,“這個,不能告訴你們。現在不能告訴。等到你們畢業那天,我或許會告訴你們。”
下面一陣鬨笑。
忽悠人呢。
“我在你們這個年紀時,進了工廠。我是一個農村來的娃子。對於工廠,我的父輩,覺得很神奇。我受到了影響,也覺得工廠很神奇。
我就是帶著這種探求神奇的感覺,進了工廠。進廠後,我繼續感覺神奇的存在。一個生硬的鐵傢伙,冬天可是冰涼的。加工後,有那麼點溫熱,卻變了形狀。
多麼神奇啊。想要它成什麼樣子,就能做到。甚至,在生硬無比的鐵傢伙身上,打穿了孔。我很喜歡那種鐵傢伙被加工出來的漂亮樣子。”
“老師。你當時是車工嗎?”
“不是。我是鑄造工。抬鐵水,澆鑄出鐵傢伙的鑄工。”
“那不對啊。老師。你說加工出來。”
“對的。我們澆鑄出來後,冷卻了,運出去,到了粗加工車間,再到精加工車間。在我們手上還是粗糙的東西,被車、銑、刨、鏜、鑽、磨,之後,就成了精緻,一種接近工藝品的產品。
假期,我回到農村後,跟我曾經的小夥伴描述這種神奇的變化。
尤其是,我們那個村子裡,就一臺手扶拖拉機。拉貨,有時抽水,都用它。在村子裡的人看來,機器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