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在腳上的綠綢繡鞋跟布襪很快地被丟開,接著是水紫色的長袍跟粉色鎏金的細襉褶裙。
躺在床上的琉璃一徑捂著臉,從她指縫間,依稀可見她嬌羞的赧顏。
直到她身上僅剩豔紅的抹胸與褻褲,他才脫掉自己的鞋襪爬上床,從背後環住她纖弱的背,贊嘆地望著她彷彿會泛光似的雪白美肌。
“好美——好香——”一邊說著,他一邊抓起她手開始碌吻。
又是下午那一套細密到磨人心魂的舐咬,她眯著眼喘息。不過這一回,他在她軟嫩的手臂內側多逗留了好一會兒。他的短髭微微刮人,怪的是,她竟會覺得被他刮搔得好舒服……
不知不覺,她喉間發出舒服的哼聲。
“這也是清蓮姑娘教你的?”她迷濛地問道。
他多舔了她手臂一口,才捨得移開嘴說話。“我自己想的。打從下午在馬車上親過你,我整個腦袋就容不下其他東西了。”
“你又來了。”她說的是他每次只能專注做一件事的習慣。
他呵呵低笑。“說真的,我到現在還弄不清楚,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從清蓮姑娘口中,我似乎只有家勢跟外貌搬得上臺面,其它——”
她側過頭看他。“所有,不管你好的壞的,我通通都喜歡。”
“我何德何能?”他受寵若驚。
“要細說的話,應該是從你的人品開始。”她把兩年前兩人在呂祖祠的偶遇細說了遍。
他這才知道,原來她喜歡他,已經有那麼久的時間!
“那成親當晚,我讓你一個人守了整夜——”他沒辦法想像,那會是怎般地折磨與難過。
“那天晚上我哭慘了……”她忽地點他額頭。“看你怎麼賠我?”
“賠不起、賠不起。”他連連說。“清蓮姑娘真的沒罵錯,我這個人,真是粗心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別這麼說自己。”她按住他嘴不讓他再說。“就像娘說的,過去種種,就把它拋在腦後,重要的是現在,現在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負我,這樣就夠了。”
望著她嬌俏的眉眼,他嘆著氣說:“真不知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能受你青睞?”
“說不定是我上輩子負了你,”她嘟起嘴。“你沒聽老人家說過,夫妻是相欠債,我上輩子或許讓你掉了太多眼淚,這輩子才得用那麼多眼淚還清。”
“再不會了。”他抓起她的手貼在胸口。“我發誓,從今以後,我只會讓你笑,不會再讓你難過哭泣了。”
“你自個兒答應的喔。”她想到自己和爹一塊兒合議騙他的事。“以後不管我犯了什麼錯,你永遠不會狠下心不理我!”
“永遠。”他伸出右手。“要我對天發誓也行——”
“不用。”她湊近他手一親。“我相信你。”
她知道自己嫁的男人,是個說一不二的真漢子。
他抵住她額蹭了蹭,她垂下眼睫低笑,不知道是誰主動,或許是他,也或許是她——
不知不覺,兩人的嘴貼合了,一親、再親,他手捧住她臉,舌尖開始鑽進她唇瓣裡。
兩人鼻息倏地變深了,心跳也加速了。
“琉璃——”他低喚著。空出的右手細撫過她裸裎的肩,再滑向前,隔著兜衣握住那軟嫩的鼓起。
這舉動她先前見清蓮姑娘做過,當時她就在想,不知被他的手碰起來——會是怎般滋味?
這會兒她明白了,是銷魂蝕骨、奪人心魂的甜。
被他揉著、揉著,她感覺自己的胸腩像吸飽了水似的,脹脹、疼疼的,亟欲他做些什麼好緩解那股子酥麻……
“傲天——”她軟媚地哼著,不自覺挺胸朝他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