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輕輕撩了撩耳畔碎發,會在他對面說道:“這世界上可以稱之為親人的只有兩種關系,生你的父母和你生的孩子,現在我已經沒有父母了,怎麼可以不對我的孩子好。”
“那可未必,沒有血緣關系的人未必就不可以成為親人。”
“你說的是夫妻?我對這種關系已經徹底心涼了。”
雲嘯的嘴角微動了一下:“世界上的人不都是一樣的。”
黎沐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道:“好了,說說你打算怎麼對付祁顥源吧,這家夥狡猾得很,不見棺材是不會掉淚的。”
雲嘯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只知道這家夥好色如命,其他的不太瞭解,讓你進來就是想問問你,他還有沒有別的弱點。”
黎沐搖頭道:“這東西無情無義,連母親和哥哥都不放在眼裡,還能有什麼弱點。”
雲嘯歪了歪下巴,“看來只能硬審了。”
說著拿起電話拔通,對著話筒說道:“把人押進來。”
黎沐看他掛了電話,問道:“你在跟誰說話?”
雲嘯隨意地回答:“做我們這種事情的總會有一兩個幫手。”
黎沐苦笑了一下。“和你在一起還真是心裡沒底,似乎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是什麼人。”
雲嘯低頭拿起煙盒,抽出一隻香煙放在嘴裡,點燃後說道:“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會告訴你的。”
兩人說著話,房門被人敲響,雲嘯走過去開啟,兩個面孔刻板的、身材精壯的男子把祁顥源拖了進來。
祁顥源還是穿著那小小的褲頭,手腳都被綁著,垂頭喪氣沒了往常的自命不凡。
那兩個人把祁顥源扔在地上用腳踩住。
雲嘯也沒搞什麼皮帶電棍之類的東西,只是從腰間抽出一隻匕首,蹲在祁顥源身旁用匕首挑起他的臉說道:“小子,我先問你一次,能不能好好和我配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祁顥源苦著臉說道:“行行、配合,一定配合,只是你們想問的我也要知道才行啊!”
“我們想問的你肯定知道,你把所有關於安全域性的情況全都說出來!”
“這個、這個……安全域性就那麼點事,有什麼可說的!”
“還是想矇混過關!把他給我翻過來,老子要鬮了他!”
雲嘯一聲令下,那兩人幾腳就把祁顥源從趴著踢成躺著。
雲嘯手裡的匕首啪地插在祁顥源兩腿間的地板上,匕首刃劃破祁顥源腿上的肉,嚇得他一陣驚叫:“啊!不要不要不要……你要問什麼就問,我都會說的,不要鬮我!”
黎沐沒想到雲嘯使出這招術,羞赧地扭過頭去。
“那你就說說安全域性是怎樣劫走黎川的,幕後的主使究竟是誰!”
聽到雲嘯問到重點,黎沐把頭又扭了回來。
地上的祁顥源沒心情去看黎沐的反正,注意力都在腿間的那把匕首上。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不知道這事是不是安全域性做的,我、我在安全域性就是吃閑飯的,真做這種事他們也不會告訴我……”
“還敢跟我撒謊,看來你是真不想要你的命根子了!”雲嘯說著把匕首左右晃了一下從地上拔出。
祁顥源被他嚇得扯著嗓子又是一陣狂叫:“不要!我說得是真的!我真沒聽他們說過這事!不過我倒知道黎川確實是冤枉的!”
聽到這裡黎沐忽地從沙發上站起,快步走到近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你究竟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