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墀宮後面玫瑰園的獨立別墅中,祁顥宸的母親、g國最尊貴的國母、至高無尚的皇太後扈君芳老夫人正在聽冉寧稟報祁顥宸這一天的行程。
這是從老總統那裡留下的傳統,一直沿習到祁顥宸這裡。
冉寧捧著精巧的膝上型電腦,一口氣唸了半個小時才把祁顥宸這一天的行程和工作情況講完。
扈君芳懷裡抱著一隻慵懶的大花貓,輕輕撫摩著問道:“就這些了?”
冉越說道:“是的,就這些。”
扈君芳垂著眼皮,聲音緩慢又陰沉道:“為什麼下午元首去情報局帶走黎川女兒的事沒有說?”
冉越臉上保持著尊敬的微笑,道:“回老夫人,這件事不在總統今天行程計劃中,路過情報局順便進去看一下,帶走犯人也是臨時起意,隨時都可能送回去,所以我就沒向老夫人講。”
扈君芳冷冷瞟了他一眼,說道:“越是臨時起意的事才越容易出錯,別當我不知道,你們總覺得我不應該監督元首的行為,可是你們別忘了,若不是我,前總統怎麼可能平安執政二十多年!”
冉寧仍然溫和地笑著,說道:“老夫人,您誤會了,我們沒那個意思,我們只是覺得這樣小的事情不值得向老夫人稟報而已……”
她在這裡向冉寧發飈,此時的總統臥室中紀肖白已經離開,生活助理虞若正在細心地幫祁顥宸處理脖子上的於傷。
她用遮暇膏把於痕盡量遮蓋,然後把祁顥宸的襯衫領口繫上,又把領帶打好,左右看看說道:“還是露出一點,老夫人要是細看的話可能會發現……”
祁顥宸自己照了照鏡子,說道:“還好,晚餐時我盡量離母親遠些。”
說完帶著虞若來到玫瑰園陪母親用餐。
坐在裝飾著鮮花的餐桌旁,扈君芳打量著兒子說道:“宸兒,怎麼坐得那麼遠。”
祁顥宸道:“剛剛打了幾個噴嚏,好像有點感冒,擔心傳染給母親。”
扈君芳目光不悅地向站在兒子身後的虞若掃了一眼,她對兒子選的這個生活助理十分不滿意,不過因為虞若與護衛長虞湛是親兄妹,看在虞湛的面子上,她才勉強認可,現在聽說兒子在她的照顧下生病,她又起了要換掉虞若的想法。
不過知道兒子一定不會同意,沒有立刻就說,收回目光低下頭去看了看面前的食物,還沒往嘴裡放又想起下午弟弟打來的電話,說道:“對了,聽說你把黎川的女兒押到丹墀宮來了,為什麼這麼做?她父親是g國有史以為最大的經濟犯,應該把她留在安全域性讓你舅舅審理才對。”
祁顥宸沉吟了一下,說道:“正是知道她的身份,我才把她帶回來,舅舅把黎川審成植物人您知道,當年的案子還有很多地方沒弄清楚,如果黎沐這最後一條線索斷了,那筆巨資就更難查下落了。”
扈君芳說道:“想找回那筆錢就更應該把她交給你舅舅,你舅舅查這類案子很有經驗,一定可以透過黎沐找到線索。”
祁顥宸含糊地回答道:“唔,我再想想。”
說完低下頭裝作認真吃飯。
慕君芳提起筷子勉強吃了兩口,又說道:“前些日子你舅舅又說起你和你表妹的婚事了,你執政也已經一年多了,熟悉得差不多,該能抽出時間結婚了,不然堂堂一國總統連夫人都沒有,有些場合不好應付。”
她說的祁顥宸“表妹”是扈建勳妻子的侄女,因為從小父母雙亡,剛好扈建勳夫婦又沒有女兒,就把她過繼過來,取名扈彤菲。
正因為她與祁顥宸沒有血緣關系,所以從小便被扈君芳和扈建勳定下娃娃親,不給祁顥宸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