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不知,請您明示。”
他早就料到這次回來,葉暮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因此虞卿倒是沒有像葉暮想象中那樣亂了陣腳,而是十分坦然。
“事情到了如今這般地步,你竟還不知悔改!好,那我就把你的罪狀一一道來!”葉暮說著,嘴角就勾起了一絲勝利的微笑,虞卿,上次沒死是你走運,但是這次你逃得掉嗎?
“老夫人,卿兒尚且年幼,此舉說不定只是無心之失,還請夫人放閣主一把。”大長老宗鴻禎一聽葉暮這話,他趕忙站起身替虞卿求著情,臉色也白的和他的山羊鬚似的。
“閣中法度,大長老難道要無視不成,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又何況音雪閣的少閣主?虞卿說是也不是?”聽宗鴻禎喚虞卿閣主,葉暮臉上飄過一絲不喜,因此她接下來說話就著重強調了“少閣主”三字。
“您說的是,虞卿也很想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虞卿又看向了大長老的方向,繼續說著:“長老們無須擔心,虞卿問心無愧。”
音雪閣的長老基本上都是孤家寡人,沒有妻兒,所以虞卿從出生起,他們就把他當成了親孫子疼,所以也是真的在為著虞卿擔心。
“好!好一個問心無愧!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還能不能說出這句話!”葉暮看向站在她身側的侍女,大喊了一聲,“綠意,去把黃恆給我叫上來!”
“是,老夫人。”
綠意走向了後殿,沒多久就拉著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上來了,他就是黃恆。
音雪閣平日裡沒有大事,很少能見到閣主和五大長老同時在場,黃恆一個外門子弟哪兒見過這陣仗,當場就連滾帶爬,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鎖心樓中央的過道上,重重地跪了下來以後,才愣愣嗑嗑地說道:“弟......弟子,黃......黃恆,見......見過......”
黃恆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心急的葉暮給打斷了,“沒人關心你叫什麼!你把你那天在凌化峽看到的都說出來!”
“我......我......”黃恆膽子本就小的不行,被葉暮這麼一吼,他又開始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了。
“說啊!”葉暮急的都從主座上站了起來,兩隻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看著黃恆不停抖動的唇瓣,期待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我在凌化峽看到,看到少閣主從一個黑衣人手裡接過了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個玉匣子。”黃恆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才顫抖著說出這麼一句算的上完整的句子。
“那你看,可是這個?”葉暮用眼神示意了綠意,綠意立馬聽話地拿著一個匣子走到黃恆面前,讓他仔細看清楚。
“對!對!就是這個!”黃恆伸出右手的食指,邊指著,還一個勁兒地點頭。
“閣內不少弟子患了古怪疾病而死,大長老玉口金言,親自承認這玉匣裡的殘留的毒藥和死去弟子身上的一樣,可是這匣子是在虞卿你房裡搜到的,如今認證物證都在,你可還有什麼要狡辯!”葉暮高抬著下巴,等著看虞卿手足無措的模樣。
大長老見狀,嘆了一口氣,偏過頭不忍再看,是他對不起閣主,著了這毒婦的道。
“葉暮,你這番賊喊抓賊,倒真是一出好戲。”虞卿拍著手掌,由衷地讚揚著葉暮。
然後他就緩緩起身,走到了黃恆身邊,低著頭望向他,黃恆抬頭一看到虞卿的眼神,又立馬心虛地低下頭。
老夫人說了,只要我一口咬定,她就會給我長老之位,黃恆,你怕什麼,他不過就是個瞎子!黃恆在心裡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但是卻被虞卿看的冷汗都出來了。
葉暮看著黃恆的慫樣,擔心他會在虞卿面前露出馬腳,所以立馬說道:“虞卿你不必狡辯了!來人,給我把他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