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陰王母?”
“就是...”原本口齒伶俐的原智突然變得支吾起來,“...就...小的也不清楚...”
閃爍的言辭立馬引來殷遲的不滿,“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下一秒就將法杖朝他揮去,嚇得原智面如死灰,連聲求饒:“饒命啊大人,小的確實不清楚那陰王母的來歷,但小的知道她的藏身之所啊大人..”
“嚯——”法杖在距離他一米的位置停下,殷遲歪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原智,居高臨下道:“所言屬實?”
原智像個扯線木偶般,連連點頭:“屬實屬實,大人若不信,我現在就可帶大人前去。”倪了眼近在咫尺的法杖,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殷遲思考了一會,反手一轉,收回了法杖,簡短的吐了兩字:“帶路。”
原智這才鬆了口氣,轉身準備往巷口走,耳邊忽然傳來一處叫喚,本來時伍都快忘了腳上的扭傷了,但一個用力,鑽心的痛立馬浮上心頭,時伍忍無可忍才小聲聲吟了一下,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看著兩人都盯著自己,試圖掩飾道:“沒事,走啊,走....”
甚至試圖裝作沒事人一樣,結果剛一站直,整個人就開始飈冷汗,臉色更是慘白的嚇人,殷遲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瘸了?”
“...沒有....”時伍回答的異常艱辛,卻還在苦苦支撐,拳頭更是攥的死死的,生怕一分神就會感受道刺骨的痛。
“接下來的事不用你了,你給我回去。”殷遲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一個連走路都不能走的人,還想著逞能?
“...我不...”沒想到時伍這回出乎意料的堅持,殷遲冷笑一聲,用法杖往她的痛處一戳,立馬將時伍苦苦支撐的身子打回原形,時伍痛苦的發出一聲悶叫,“呃——”
殷遲更是挑釁十足的語言道:“你連站直都是問題,還妄想走路?我看你是腦子又進水了,不,應該是被撞壞了。”
隨即將法杖一收,也不管地上的時伍,倪了原智一眼,冷聲道:“走。”
剛邁開左腳,想邁右腳,一陣突如其來的重力阻止了他,殷遲往地上一看,當場翻了翻白眼,“又來這招?”
時伍的腿是瘸了,走不了也站不直,但她手還是好好的,於是時伍趁殷遲不備,撲通一聲,兩手拽住他的褲腿,往後一扯,瞬間就將自己的上半身託付出去,不讓他再往前一步。
殷遲嫌棄的往外扯了扯,試圖從時伍手中奪回自己的左腳,奈何時伍鐵了心似得,死死抱住不放,還仰頭望向殷遲,威脅道:“要麼你帶我一起走,要麼大家都別走。”
看著她慘兮兮的趴在地上,殷遲不由想起酒吧那晚,剛到嘴邊的狠話又咽了下去,改為一聲無奈,拿法杖敲了敲她的手,面無表情道:“你不撒手我怎麼帶你走?”
“哈?”殷遲答應的太順暢,時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他的後半句,“再不放手我就反悔了...”
“放放放...”生怕殷遲反悔,時伍二話不說放開了褲腳,轉身趴著石墩艱難起身,抹了把臉上的冷汗,疑惑道:“你這回怎麼這麼爽快?”她還以為得磨上一陣...
殷遲沒理她,而是朝原智看了眼,命令道:“過來。”
原智微微一愣,立馬從巷口跑到殷遲腳邊,一副隨時聽命的模樣。
殷遲拿起法杖在他後背輕輕一敲,原智就感受到一股元氣在他體內散發,從內而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聽“嗷——”的一聲,原先俏小的身軀瞬間變大數倍,成了一隻巨大無比的狸貓怪,不對,是狸貓獸。
“上來。”殷遲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原智的背,再利用法力將時伍送了上來,時伍坐在原智的背上,摸著這軟乎乎的體毛,頓感驚訝,還沒等她坐穩,殷遲一聲令下,“走。”
狸貓獸就像被觸及了開關似得,飛奔起來,一路上風馳電掣,時伍就像坐過山車似得,跌宕起伏,好在有殷遲的法杖護法,不然即便是下半夜,要是被人看到有個巨型藏獒在馬路上奔行,絕對能上今日頭條,轟動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