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瞪著他:“我媽過來了,你不叫我?”
“你讓我不準叫你,你要睡到自然醒,”顧從禮從容地說,“不敢違背女王大人的吩咐。”
時吟:“……”
顧從禮被喂得飽飽的,一連幾天都十分溫柔,對她百依百順。
時吟對他禁止了一切“進入”活動,大概是心裡也清楚自己第一次折騰得她太狠了,顧從禮十分乖地答應了。
甚至,他下班以後做起了助手的活兒,將她畫完了主要人物的分鏡稿的背景畫了,還貼了網點。
時吟很多年沒再見過他畫畫,他的畫功依然令人驚豔,他對分鏡的掌握和節奏非常可怕,只略微幫她修改了幾處構圖,簡單幾筆瞬間讓整個畫面看起來更加和諧融洽,沖擊力也更強。
時吟才想起來,這個人還有一個名字,叫欺岸。
一本單行本的發行量是她大概一輩子的作品加起來都追不上的那麼多本。
這幾天過得平靜,再加上畫稿子忙,時吟都快忘了離年這個人。
不過想想,人她都睡到了,實在沒有必要和一個還在絞盡腦汁想要邀請他和他吃個飯的小可憐斤斤計較。
畢竟起點不同,戰鬥力相差甚遠。
時一老師傲慢地想。
隔週,搖光社年會如期舉行。
搖光社的年會一向是搞得無比隆重的,搖光社前年換了老闆,據說新老闆非常有錢,公司買來玩玩的,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裝逼,所以一般這種能體現出公司逼格的活動都絕對不會被放過,邀請來嘉賓無數,業內合作夥伴競爭對手若幹,搖光社能賺足面子。
時吟往年因為各種原因倒真的一次也沒去過,今年依舊早早地收到了邀請函,想了想,她答應下來。
禮服依舊是顧從禮準備的,時吟在拆開的那一瞬間,沉默了好久。
幾乎拖地的長裙,雖然是抹胸的設計,但是帶了一個同色系披肩,好像誓死要捂住她身上每一塊露出來的地方一樣。
時吟一手提著一件,舉到他面前:“這年會晚宴是室外的?”
“室內的。”
時吟點點頭,長裙就算了,她舉著手裡的披肩:“那這個是什麼意思?”
顧從禮坐在沙發裡看電腦,聞言抬眼,在她頸間掃了一眼。
幾天一直沒碰過她,肌膚上沒了印子,一片瓷白。
顧從禮將電腦推到一邊,慢條斯理地接過她手裡的披肩和長裙,往旁邊隨手一丟,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
他垂頭,親了親她的唇,手指靈活解開睡衣上頭的兩顆紐扣,露出雪白肩頭,輕輕咬上去吮吻。
時吟吃痛,輕輕叫了一聲,打了他兩下。
他抬起頭來,指尖滿意地掃過剛剛留下的印子,一本正經:“幫你遮著這個的意思。”
“……”
時吟翻了個白眼,抬腿踹他。
週年晚宴那天,顧從禮來接她。
他選的禮服很美,貼身的設計襯得她纖細精緻,雖然一雙好看的腿被遮得嚴嚴實實,但是細腰翹臀一覽無餘。
顧從禮來接人的時候,站在門口沉默地看了她幾秒,忽然淡淡道:“你以後別穿禮服了,難看。”
“……”
時吟警告地看著他:“顧從禮,你不要每次都讓我因為這種事情生氣。”
顧從禮又沉默了下,拉著她湊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