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是離年!!!】
她敲了三個感嘆號,以此來表達心中強烈的不滿。
暗示發展成了明示,時吟又等了一會兒,顧從禮:【哦。】
“……”
時吟氣得又把手機扔了。
男人可真是善變的物種。
一週前還抱著她膩乎來膩乎去說什麼都不撒手,兩周前還為了哄她開心天天偷偷摸摸做早餐給她,現在就開始隱瞞她和別的女人偷偷見面了。
顧從禮會和離年見面,完全是個意外。
他以前閑著的時候,也會畫點東西,沒弄過什麼指令碼和大綱,最開始只是隨手畫畫,一個人壓抑了太久,總需要一個宣洩口。
高考那會兒,顧璘讓他去學金融,顧從禮轉頭就去考了美院。
他青春期其實應該早就過了,只有在面對顧璘的時候,叛逆期顯得格外的漫長。
顧從禮繼承了白露的天賦,他對畫畫其實算不上喜歡,但是非常擅長。
所以,他作為欺岸,將他內心的,不安定的一面全部透過筆和一個個故事宣洩出來,他扭曲的童年,他的陰暗和偏執,他極端的灰暗情緒。
結果沒想到,反響很好。
顧從禮後來把這當成一種減壓以及發洩的方式,就這麼一直畫下去了,直到今年春天,他去搖光社跟當時的編輯談論新連載的事情看見了時吟。
他不再需要用這種方式發洩了。
顧從禮本來已經快把欺岸這個名字忘了,那些故事裡有很濃鬱的,極端偏執的暗色情緒,陰鬱又麻木,所以在《零下一度》的週年紀念會,時吟提起來的時候,顧從禮不是很想承認自己就是欺岸。
他始終不太想讓時吟接觸到他的陰暗面。
再後來,西野奈問他,要不要來ktv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時吟是和她在一起的。
顧從禮覺得那就順其自然吧,知道就知道了,一個筆名而已。
而且她好像,很喜歡欺岸的漫畫。
在走廊裡看見她之前的那個相親物件林佑賀和她表白的時候,他情緒完全失控了。
恐懼,或者是其它的什麼東西控制了理智,顧從禮非常怕。
他再三的剋制,生怕她跑掉,還是差點把她嚇跑了。
欺岸這個事兒也就這麼過了,這人不重要,反正只要有時吟在,他大概以後都不會需要這個名字。
結果,這個離年也有點小本事,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他是欺岸。
她給他發了郵件,以為自己掌握了什麼驚天大秘密,長篇大論了一大堆,看得顧從禮有點不耐煩。
他本來是打算無視的,他根本不在乎誰知道他是欺岸,只是突然想起之前在帝都的那次簽售會上發生的事情,還有這段時間微博上熱度居高不下的那段影片。
這種撓癢癢似的小手段他原本也不會當回事兒,但現在針對的是時吟,顧從禮就去了。
小姑娘成天嚷嚷著不要他管,他真的放手讓她自己去面對又要哭唧唧的不開心。
嬌氣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