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後,墨白將君雪主與秦蘿迎進皇宮。命人好好招待。
君雪主見莫國已經無事,便與秦蘿在皇宮中優哉遊哉的歇息幾日。白日裡與秦蘿賞這宮中美景,晚上又在月下品宮中美酒。
秦蘿好酒,宮中的酒自然比宮外香醇,貪杯多喝了幾杯,喝的自己醉眼朦朧的。
秦蘿撐著腦袋,眼中帶了幾分醉意,呆呆地看著君雪主,紅唇微張:“老怪物,我想吃烤雞。”
一會兒老怪物,一會兒夫君,看來她是醉的不輕。
到底是孩子,宮中的酒向來性子烈,她恐怕要受苦了。
“師傅帶你出去吃可好?”酒壇子裡已經沒有酒了,君雪主卻仍然清明地與她說話,目光澄澈。
她現在醉的厲害,不宜吹風,先打個幌子騙她回房就是了。
沒想到她撐著腦袋又迷迷糊糊地晃了兩圈,竟趴在了桌子上。
模樣好笑,君雪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有似無,望著已經酣然入睡的徒兒出神。
他的小秦蘿向來不懂什麼愛恨嗔痴,感情所至便沖動行事。但今日,她望向墨白的神色,讓他很緊張。
活了這些許年,但他卻很少接觸女子,秦蘿是他最親近的一個。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自己都瞭然於胸。
可那樣的神情,他從未見過。
茫然,失落,擔憂……混雜在一起,卻又並不是大起大落。
他有些害怕,害怕教會小秦蘿這些事情的人不是他,害怕她會和第二個男人如此親近。
外面涼風習習,醉酒的秦蘿不禁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子。
這丫頭,就是自己一生的劫!
君雪主抱起她,突如其來的溫暖讓秦蘿愛上了它,貪戀著抱住君雪主,不知為何帶上了哭腔,喃喃地叫了一句“師父”。
低頭看著懷裡氣息漸漸平穩的小女人,他真想知道,在她的夢裡,她的師父是不是也陪伴在她身邊。
屋裡薄衾微涼,君雪主怕徒兒凍著,索性與她同塌而眠,一同睡去。
幸而墨白因剛剛登基,事務繁多,無暇管君雪主二人。要不然墨白若是知道他們二人這般,必然心如刀絞。
第二日,秦蘿一睜眼看見君雪主的側臉,想起了離開大雪山那日,臉頰通紅,胸口的怦怦跳的聲音攪得她心煩意亂。
君雪主覺得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便想去尋身在莫國的醫聖雲四娘,為喬楚求藥。於是便帶著秦蘿向墨白告辭。
二來,也不想讓他的小徒弟再與墨白住在同一屋簷下。
男人最瞭解男人,墨白的心思,他又何嘗沒有?但小秦蘿,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人,旁人,絕不能碰!
“墨白,時日已久,喬楚的毒尚沒有解開,為師便不再停留了。”
他不停留,秦蘿自然也要走。墨白心知肚明,卻又萬分不願。
想到長松林兇險異常,機關毒物眾多,便開口道:“師父,這長松林乃是十分兇險之地,師傅一人來去自如,但恐怕師妹有閃失。再者求藥之後回長生殿還要經過陽城,不如讓師妹在此等候,您看意下如何?”
長松林的確兇險,況且那位,也不見得會歡迎秦蘿前去。
雖不願放秦蘿留在宮裡,但卻可保秦蘿周全。心中即便不捨也應承下來。
“那你便留在此處,等我回來吧。”君雪主望著秦蘿,聲音瞬間溫和下來。
秦蘿心裡也有些難受。這麼些天沒有與師父分開,現在這樣,倒有些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