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墨白嘴裡喃喃的叫著,身後的保鏢似乎有了一絲察覺,秦蘿拔出身後的劍。
“既然不肯說實話,那今日就做一個了斷吧,你現在不道歉,那你自己找師父道歉,你這種欺師滅祖的人,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秦蘿說話決絕,走到這一步,她也不願意看到,但是沒有辦法,人生就是如此,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秦蘿的劍就那麼拔出來了,它鋒芒畢露,朝著墨白就劈了過去。
墨白就站在那裡,沒有走動,也不願意躲開,他在賭一個可能,如果自己在秦蘿的心裡還有一點點位置,她就會心軟。
如果她對自己有一點點動心,那秦蘿的劍就不會毫不留情的劈下,墨白在賭這樣一種可能,也在賭秦蘿對自己的真心。
秦蘿見墨白不躲,心裡也慌亂極了,但是一想到老妖怪死在這個人的手上,秦蘿柔軟的心又硬了幾分,秦蘿毫不留情沒有絲毫猶豫的將手裡的劍刺向了墨白。
墨白難以置信的被身後的保鏢挪動了一下位置,但是一切已經太晚了,秦蘿的劍劃傷了墨白的肩膀。
鮮血如注,墨白盯著秦蘿,有些不信。
“蘿兒,為了師父的死,你真的要殺我?”墨白輕柔的捏著自己的肩膀,手臂傳來的疼痛感很強烈,可是這強烈還不及自己心裡的萬分之一。
秦蘿不愛他,便已經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和傷害了。現在,她還要殺了他,情如覆水難收,墨白已經萬劫不複。
“沒錯,你殺了他,我當然要殺了你。”秦蘿決絕的目光盯著墨白,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心軟,這時候心軟就會功虧一簣,以後再找墨白就不可能了。
這世界這麼大,這麼多人,都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而秦蘿卻再也沒有了喜歡的事物,一旦報仇,她將失去自己的人生目標。
所以到了此刻,秦蘿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好還是壞。
四周很靜,偌大的拍賣會場裡,秦蘿的身影很瘦小。
一襲紅衣,從小就迷了墨白的眼睛,現在更是刺得墨白睜不開眼,若是再早一點遇到秦蘿,若是她喜歡自己一分那就好了吧,墨白的眼裡氤氳著淚水,他不能哭,但是心痛。
“主人,我們先護送你離開。”那保鏢立刻在墨白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秦蘿當然聽到了,想離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蘿微眯著眼睛,盯著墨白。
“哪裡也不用去了,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麼,墨白,一個男人,敢做不敢當算什麼本事?”秦蘿有些口不擇言,她知道怎麼才能傷到墨白。
這麼些年,他們的師兄妹情誼在今日算是徹底斷了,準確的說青州一戰就已經徹底斷了,只是秦蘿不甘心,她總覺得師父不該在青州慘死,這種不甘心變成了仇恨。
“墨白,你對老妖怪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師叔相信你有難言之隱,但是你不該騙我們。”喬楚仍舊不死心,他不敢相信曾經叱吒風雲的君雪主真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