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人不輸陣,這是楚流風一貫的想法,明明吃了暗虧,卻還要逞強。
“我說堂堂的長生殿主,就這麼點能耐嗎,這樣的打法是要給我撓癢癢嗎?哦不,撓癢癢都不夠,就跟一陣風似的。”
楚流風一邊說話一邊咳嗽,順帶著還在笑,一旁的厲寒當然看出來剛剛那一擊打楚流風到底吃了多大的虧,可是這混蛋還在嘴硬不是嗎?
到了這一步還在逞強,自己到底是找了個什麼樣的蠢貨隊友來幫忙了。厲寒的臉上掛不住,好在這周圍的圍觀群眾當然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否則能把這楚流風笑個半死。
連玉淵當然不信楚流風的鬼話,世代行醫,光是望聞問切就能看出來一些端倪,何況還習武,當然一眼就看得出來楚流風大意受傷了。
君雪主只是微微的收回自己的手,使勁的捏了捏,骨指關節咔咔作響,原來剛剛只是他的熱身,而楚流風卻已經吃了個大虧了。
厲寒朝楚流風使了個眼色,楚流風往後退了退,已經吃了虧的他當然要歇些片刻,等體內的經脈恢複正常,再繼續戰鬥。
剛剛那一擊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把楚流風身體的經脈打到紊亂,氣息也此起彼伏,情況極其不樂觀。
“君雪主,你我二人往日無冤近日無讎,只是你欺人太甚。我萬毒山莊的人素來與人交好,並未有任何過分的地方,可是你為何老是和我萬毒山莊過不去。在江湖上捲起這場血雨腥風,你到底是何用意?”
一連串的話,趁著廣大的圍觀群眾還在,厲寒悉數將這髒水往君雪主身上潑,反正現在不說,以後也就晚了。
“什麼,原來是那長生殿挑起的事端啊,這些年長生殿只是假意不過問江湖世事嗎,看來暗地裡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對啊對啊,這次要不是有人出面將這事情敗露,恐怕所有人都會被埋在鼓裡吧,這長生殿到底是何居心。”
“我看吶,接受了三國八宗這麼多年的供奉,徒弟和關系網遍佈這片大陸,有的人心裡怕是不滿足於只是現在這個位置了,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別人武功高強,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快走快走,別看熱鬧了,這人熱鬧看多了是要出事情的。”
……
身邊無數的人在議論,就是因為厲寒的這番話,所有的輿論都普遍偏向了萬毒山莊。
君雪主面不改色,就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說實話,這些年,他在乎過誰的評論?人言可畏這東西,在君雪主的世界裡是不存在的。
“瞎說,就知道走歪門邪道,你們三國八宗受了我們長生殿多少恩惠,為了你們的和平長生殿做出了多少努力,現在卻要倒打一耙,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叢安實在忍不了了,師父這些年盡心盡力,只是為了維護天下的和平,並沒有什麼所圖,可是在別人眼裡,怎麼就變成了想要一統江湖了。
一統江湖有什麼用?師父這個人,最不喜歡被束縛了,這一統江湖的同時,難道不是被江湖束縛了嗎?
“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長生殿是個什麼德行,自己心裡沒有數嗎?君雪主到底要不要天下和平,你說了不算,要天下人說了才算。”
厲寒一句話就將叢安堵住了嘴,喬楚今天異常的安靜,見過太多這種場面的他,深知狡辯才是最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