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裡有個簡單的小推車,上面有長長的竿子,貌似是給人掛吊瓶的。
旁邊有張單人簡易床,舊舊的。
白大褂把窗簾拉下來,房間陷入了黑暗。
“不開燈嗎?”倪月剛問出聲,白大褂開啟了燈。
“你也治療?”白大褂看向倪月。
“我不用,我陪她。”
“那你到外面等。”白大褂丟下一句,然後走到一邊去拖凳子。
倪月咬了咬嘴唇,忍下了把吳曉蘭拽出去的衝動。
白大褂把凳子拖到治療室中間,然後把小推車放在旁邊,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像檯燈一樣的東西,放在推車上。
“你怎麼還不出去?”白大褂問倪月。
“我看看你是怎麼治療的。我陪著她。”
“不行,你得出去,在門口等!”白大褂臉色一冷。
倪月咬了咬嘴唇。
吳曉蘭輕輕拽了拽倪月的手。
“月月,你在門口等我一下吧。”
倪月只好出去,關門時看見白大褂開啟了那個檯燈,在牆壁和天花板上投射出了點點星光。
倪月還想再看,白大褂走過來關上了門。
倪月捏著手機站在門口,心想,若果有什麼不對,立即報警。
但是沒過多會兒,白大褂卻開門走了出來,還拿著吳曉蘭的包。
倪月急忙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治療開始了。”
白大褂把包塞到倪月手裡,汲著拖鞋便往外走。
倪月一臉急切擋在他面前。白大褂只好停下來說道。
“她現在在裡面,先把想忘記的事情全部回憶一遍,然後在催眠手法中睡著,醒來的時候,如果不失敗,就能忘記了,這當中一定不能受打擾,否則容易記憶紊亂。你在門口看著,等醒了,再告訴我。”
白大褂側了側身子,從倪月身邊擠了過去。
倪月走到門口,聽見裡面傳來舒緩的音樂聲音。
好吧,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