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濤冷冷的目光看得三人身上一陣不自在，情不自禁後退了幾步。
于濤把銀行卡遞給民警，民警嘆了口氣，接了過來。
就在這時，剛才出去調查情況的那一個高個民警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嗯，是我。。。。”
高個民警接起電話，傾聽了一陣，簡單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
“剛才是小男孩的爸爸來的電話，說小男孩總算不哭了，問他怎麼回事，說正在跟妮妮玩，接過被樓上忽然掉下來的蘋果砸中了，所以嚇哭了。事情搞清楚了。。。”
“小孩子說的哪能算！”旁邊的大媽變聽民警說著話，邊把眼睛朝民警手上拿著的那張銀行卡上瞟，見形勢不對，馬上大喊了起來。
“小孩子懂什麼！誰知道他看清楚了沒有！怎麼可能那麼巧被蘋果砸著！肯定是他打的！我就在旁邊，根本沒看到什麼蘋果！”
大媽忽然又開始發飆耍賴，用手指著于濤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正因為是小孩子，所以才不會為了利益撒謊。”
于濤厭惡的偏了偏身子，也不看那大媽，只向著民警微微一笑，感謝他洗清自己的嫌疑。
“不行，不能放他走！就是他害的！別人說什麼我都不信！”大媽忽然坐地上撒潑，旁邊幾個診室的護士都伸頭出來，一個護士長模樣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
“請你們不要再急診樓喧譁，我們還有很多患者需要救治！有什麼事情請出去解決！”
大媽哭著躺倒在地。
“我們可憐的妮妮喲！被人打了都沒人管喲！警察也不管喲！”
“這位大媽您不能不講理呀！”年輕的那個民警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了一句。
高個子的民警伸手製止了他的話，轉過來對小女孩的爸爸說話。
“這起事故目前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先是有醫生的診斷，如果是被人打，需要有硬物兇器，而且要有很大力氣，這兩個，他都沒有。第二，他的說法和小男孩的說法，是一致的，而且他和小男孩不認識，也沒有提前商量的時間和機會，所以基本上是可信的。你們說是他打的，沒有證據也沒有目擊證人。。。”
“怎麼沒有！我就是證人，就是他打的！”大媽見撒潑不成，便豎著耳朵在旁邊聽著，聽到這裡忽然又大聲插話。
“你簡直不講道理！你誣衊！”吳曉蘭氣得渾身發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如果你的話可以作為證言，為什麼我女朋友的話就不可以？你們還真是會玩雙重標準啊！”
大媽根本沒聽懂，或者也沒有打算聽於濤的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哭天搶地。
護士長一臉厭煩。
“請你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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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護士長的堅持下，民警將幾個人都帶到了急診樓外。
時間已經是下午一兩點，沒吃中飯的吳曉蘭飢腸轆轆，肚子都抗議了好幾回，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考慮吃飯的時候。
小孩爸爸聽了民警的話之後一直沒有出聲，但是那個大媽還是一口咬定是于濤打了小女孩。
還在僵持間，高個民警又接到了小區物業打來的電話。
保安在小區內巡邏的時候，在隔壁樓樓下找到了一個摔的面目全非的蘋果。
然後，就在小女孩暈倒的那棟樓，有個住戶說看見樓上掉什麼東西下來。
那個住戶說，樓上6樓有一家的小男孩調皮，常會往樓下吐痰、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