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 (第1/2頁)

一陣輕微的晃動以後,便是地動山搖。

我們個個被晃得站都站不穩,只能扶著牆蹲下,雖然我們都迅速地戴上了頭盔,但還得時不時提防頂上的板磚,砸在鋼盔上也可不是鬧著玩的。

晃一晃只不過是帶來些眩暈感,難過的是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尖銳的聲音,時而夾雜著雷電的轟鳴,時而裹挾著空氣的音爆,有點像兩片重達千鈞的鐵餅在摩擦,又有點像坐飛機時震得耳膜疼痛的引擎噪音。如果只是短時間,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長時間這樣就異常難受了。那種痛苦實在是難以形容。我們所有人都捂緊了耳朵,但還是難以抵擋聲音的鑽入。

我看歐陽釗已經耳鼻流血了,這麼下去,頂多扛幾分鐘他就得掛了。

亮子趁著聲音稍弱的一個間隙向陸明比劃了幾下。

陸明點了點頭,亮子便抽出一隻手,在歐陽釗的脖頸處化掌為刀,用力一砍,歐陽釗便直接倒了下去。

這個時候我還真有點羨慕這個小白臉,能暈過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三爺搖搖晃晃地靠了過來,做了個手刀的動作,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怕我們頂不住,想學亮子,把我們打暈。而他們自己,應該是練過一些內家氣功的,比我們的抵抗力強多了。

我對著三爺搖了搖頭,表示我還能堅持住,然後看了看晴兒,她也搖了搖頭。我是沒有安全感的人,這種環境下不死撐到最後一刻,萬一出點別的意外,你要毫無知覺,別人要顧不上你怎麼辦?

陸明陸續把呂嬌和亮子打暈,呂嬌的小腿肚子中了槍,經過包紮應無大礙。他們是軍人,軍人對於戰友的信任是無償的,所以他們敢讓自己的戰友打暈。

可我們不同,三爺雖說不會害我,但他誑我來歸元寺的事情還是令我耿耿於懷,而蒙卡就更不用說了,不但跟我老頭子有舊怨,而且為了自個兒活命,不惜威脅我,我怎麼可能相信他們。至於晴兒,只有我保護她的道理。

正當被聲音和搖晃折磨得絕望之時,突然一陣極速的白光,眼前所有的東西,包括人都迅速地淡去,直至消失,眼裡只有一片白『色』,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彷彿在白『色』空『蕩』的世界裡奔跑,有些扭曲的畫面一閃而過,但卻什麼都看不清,什麼也聽不清,剎那間,我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當我再一次恢復意識,慢慢醒轉過來,我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掏出手機一看顯示七月三日,倒退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震壞了,我也沒往心裡去。

剛睜開眼的時候,頭疼欲裂,我試著地抬起手,還好還能動,雖然有些吃力,但不至於渾身無力,我掏了掏耳朵,耳朵還是有點難受,不過已經處於恢復中了。

我藉著手電昏黃的燈光扭頭四處張望,發現自己還在那個地下空間中,晴兒枕在我的腹部,還沒醒來,其他人也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我緩慢而艱難地坐直身子,用手探了探晴兒的鼻息,還好,呼吸還在。

我『摸』了『摸』晴兒的秀髮,推了推她,好一會兒才把她推醒。

“峰子哥,我們在哪裡?我們是不是死了?”

“還在地下空間,我們都還活著。”

“哦,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我也是剛醒,你慢點起來,先適應下,也不知道我們昏過去多久了?”見晴兒著急起來,我趕緊喚住她。

她嗯了一聲,索『性』又趴在我的身上,不願動了。

我攬起她的芊芊細腰,心裡一陣苦笑,尋思著我兩真是苦命鴛鴦,一天到晚過著刀尖上的生活,看來此間事了我得趕緊去她家提親,好歹得結個婚,留個後,不然哪天要是掛了,還不得把我們家祖宗給氣活過來。據老頭子講,我們盧家已是五代單傳了,所以他一直從小就鼓勵我長大多談戀愛,多找幾個女朋友,說為了我們老盧家開枝散葉,也顧不上什麼社會道德,一夫一妻了。而且那時候我還深以為然。曾經我還時不時質問老頭子:“你老讓我開枝散葉,可你自己呢,連我唯一的媽都沒看好,你哪有資格說我?”而每當那個時候老頭子都是無言以對,背過身去陌陌流淚。直到長大懂事後,我知道他是內疚和自責,所以我漸漸也不敢再那麼問,也不敢開這種玩笑了。

我撫『摸』著晴兒的秀髮,晴兒微閉著眼睛,她好像還是有點累,我沒有再說話,我的指尖已經將我要表達的情意準確地傳了過去,女人的觸覺是很敏銳的,她像只小花貓一樣蜷在我的身上,不時地會動動,她竟然真的又沉沉睡去,趁他們都還沒醒,我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吻了一會兒。

我心裡有絲奇怪,怎麼我會最先醒來。不過,也就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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