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晉康也跟著起了身，雖沒伸手，目光卻急切地讓裘蝶心頭發怵。
“舅舅、舅媽……”裘蝶心頭狠狠地咯噔了下，暗暗叫糟，她記忘了兩個長輩都在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跟我們說實話嗎？”言蘭問。
她的聲音沙啞幹澀，光是聽就能夠感覺到難受的情緒。
裘蝶感覺有鞭子抽在身上，帶著刺的那種，臉色愈發地慘白，說不出話來，只能求助元令璽。
“先坐下。”元令璽道，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有點混亂，腦子還在整理頭緒。
幾個人坐來。
氣氛沉重壓抑到了極點。
言歡一直沒有說話，默默地坐著，安靜地出奇，對新聞沒有任何的反應。
裘蝶怕她出事，把人攬進了懷裡，緊緊地抱著，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
裘晉康夫婦看到這個情形，心瞬間涼了半截。
不用多說了。
他們已經猜到，那些事都是真的了。
沒有人說話。
整個房子陷入了寂靜。
死一般地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裘晉康忽然出聲，老淚縱橫，“出了這種大的事，為什麼你們一直瞞著我們？”
言蘭已經哭成了淚人。
“舅舅……”
“爸爸……”
裘蝶和言歡同時出聲，胸口酸得厲害，心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