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解決了。”雲流景回答道:“她回曇築了。”
聽聞事情已經解決,青谷和廉子衿也不再發問。卻是雲流景頓了頓又開口問道:“小青榖,你師姐經常發脾氣嗎?”
“沒有啊。”青谷說道:“師姐極少發脾氣。尤其是外人,她幾乎沒有對外人發過脾氣。”
“為什麼這麼問?”青谷問道:“你惹師姐生氣了?”
“沒有啊。”雲流景心道:我想盡辦法哄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惹她生氣。
青谷回去找蕭雨歇,後山便只剩下了雲流景和廉子衿。
廉子衿坐在一塊兒石頭上,拿出手帕擦拭復歌。
雲流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開口道:“子衿,你是怎麼讓小青榖心中只有你一人的?”
雲流景自從將受傷的蕭雨歇帶回長白門之後的表現,廉子衿自然看在眼裡。他是料到他有話問自己,才會坐在這裡等他開口。但沒想到第一句話就讓自己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該問我師姐為何生氣嗎?”廉子衿看向雲流景。
“她為何生氣我之後自然會去弄清楚。”雲流景說道:“我既然先問別的,自然是這個問題更加重要。”
廉子衿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雲流景便一直盯著他。
廉子衿繼續低頭擦劍,緩聲道:“從將阿谷帶回長白門,我便一直陪在她身邊。”
雲流景默算了一下,廉子衿和青谷待在一起的時間,差不多已經有七年了。說是日久生情也不錯,但他總不能等上七年吧?
若要他等他也不是不願意,但如果有更快的法子自然更好。
廉子衿看著雲流景神情來回變換,笑著搖搖頭,將復歌收回鞘中,起身返回竹軒。心道:雲流景不是自詡萬花叢中過嗎?怎麼如今也會有這諸多煩惱?……
他不知道的是,雲流景雖然年少時曾荒唐過一陣子,也確實交到了不少紅顏知己。但是,不論是在山下還是玄門,憑著他的樣貌,都是那些紅顏主動,他又何曾試過如何揣摩一個姑娘的心思。
青谷來到蕭雨歇的房間,她正閉目靜心。聽到動靜之後睜開雙眼:“阿谷。”
青谷坐到蕭雨歇對面,問道:“師姐,雲流景惹你生氣了?”
“並未。”蕭雨歇搖頭。
“那為什麼……”青谷說到一半之後停下,接著道:“師姐,你為何有意躲著他?你不是……”
“正是因為我心悅於他,才不能不顧一切地沉醉在夢中。”蕭雨歇說道:“我救他是心甘情願,是我自己的事情。”
青谷聽得似懂非懂,想了片刻仍舊不懂。之後索性不去糾結——雖然都道“當局者迷”,但人生若是一場棋局,執棋者也應該並且只能是自己。
……
轉眼便是立春之日,周圍的樹木雖然還不見抽出新芽,但似乎已經能從空氣中感覺到春日的氣息。
期間,半獸族的騷擾依舊不斷,蕭雨歇被派遣出去援助一些小門派,結束一次任務之後便回長白門休憩幾日。
昨日午後,蕭雨歇剛從外面回來。
跟著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和她一同出去的雲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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