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這才想起,昨日為了趕回來送幽靈草,他們是白天從外面回來的,且沒有避著門中弟子。所以,知道或者能夠猜到他們私自外出的人並不少。
來到廉霽的居所,青谷和廉子衿聽到的卻非意料中的訓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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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接到不少門派的來信,”廉霽說道:“他們說,最近半獸族的攻勢愈發兇猛,想要請你們前去援助。”
“兄長,我們在禁閉,終身不得出長白門。”廉子衿回答道。
“關於這個問題,眾家已經商議過了。目前大敵當前,處罰可以延後。”
“可是兄長也知道,阿谷她……”聞言,廉子衿打斷道:“處罰便是處罰,豈有延後之說?”況且,這個處罰,當初是他們共同使力一手推動的。如今自己抵禦不住敵人,便又後悔了嗎?
……
“人心本就複雜難測,這世上自然有心懷大愛、不求私慾的人,但一直都是利己者眾。”回去的路上,青谷對廉子衿說道:“這是師兄曾經對我說的話,自己卻忘了嗎?”
聞言,廉子衿看向青谷:“我自然清楚。”
“那現在卻為何為了不相干的人煩擾?”青谷嘴角微揚,對著廉子衿笑了笑:“我知道師兄在擔心什麼,不過這只是他們的想法,我們就在這山中不出去,他們又能奈何?”
廉子衿撫了撫青谷的頭,皺起的眉頭略微舒展:“縱然清楚人心利己,一旦切身卻還是會感嘆。”尤其是牽扯到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旦觸及到利益,似乎連自尊、擔當這些清高之詞也能從雲端墜落泥地。
……
生活再次歸於平靜,蕭雨歇在用過幽靈草的第四日醒來。
“師姐,你總算醒了。”雲流景將重傷昏迷的蕭雨歇帶回來那日,青谷沒有哭。此時見她醒來,眼中卻噙上了淚水。
她從獄法之山來到這世上,全部的溫暖都來自廉子衿和蕭雨歇。看到他們任何一人受傷自己都恨不得以身相替。
“傻丫頭,哭什麼。”蕭雨歇笑笑,扶著青谷的手臂慢慢從床上坐起。
“你醒了?”明顯帶有驚喜之情的聲音傳來。
蕭雨歇抬頭看去,只見男子手捧著一隻碗站立在門檻處,一隻腳邁到了裡面,另一隻還在外面。正滿臉喜色地看著自己。
青谷感覺到蕭雨歇起到一半的身子有了一瞬間的僵硬。仍然是熟悉的音容相貌,再見卻不能像以往那樣表現得若無其事。
雲流景動身往裡走,蕭雨歇卻無聲地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移開,藉著青谷的力量坐起來。
“路先生說你現在身子虛的很,要好好養幾天才能下地走動。”看著蕭雨歇想要下地,雲流景連忙阻止道。
聞言,蕭雨歇沒有抬頭,卻把剛剛從床上移開的小腿移了回去。
雲流景自然地坐到床邊,熟練地用勺子舀了藥汁向蕭雨歇喂去。
見狀,蕭雨歇連忙伸手從雲流景手裡接過藥碗,道了聲:“我自己便可。”
將藥湯一飲而下之後,蕭雨歇立即後悔了。這藥湯不僅苦,還辣嗓子,她強忍著才將嘔吐的感覺壓下去。
這時,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捻著一顆杏脯送到了她面前。
蕭雨歇看著那隻手,一時間愣在那裡。
雲流景似乎沒有察覺到蕭雨歇的不自在,手又向前伸了幾寸,直接將杏脯塞進了蕭雨歇的口中……
蕭雨歇昏迷期間,一天十二個時辰,雲流景每天回去休息一個時辰,剩下的十一個時辰都待在她的房間。
青谷和廉子衿趕了許多次也不見效果之後,索性不再管了。反正曇築和竹軒獨立在招搖之山的一頭,除了他們幾個鮮少有人踏足。自然也不會有人指責他們違背禮儀。
如今蕭雨歇已經醒了,雲流景自然不好再和前幾日一樣,只能乖乖地回到竹軒。
他每天往曇築跑不下五次,但是不巧,五回當中蕭雨歇有三回在休息,剩下的兩回則是在和青谷說話。
三五天下來,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對方在有意躲著自己,何況雲流景也曾有過“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經歷。
但讓人奇怪的是,他依舊每日往蕭雨歇的住處去許多次,即使一面也見不著也是滿面春風地過去再滿面春風地回來,似乎並不將對方的冷淡放在心上。
青谷和廉子衿兩個局外人看得滿心疑問,但兩個當事人都閉口不言,他們也不好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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