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邊賞雪一邊聊天,幾個時辰倏忽而過。冬天日短,日色很快隱去。雲流景本欲留宿竹軒,卻突然接到雲門來信。
“發生什麼事了?”看著雲流景驟然改變的神色,青谷問道。
“雲門生變,我要趕回去!”雲流景說完,立即將赤面烏骨扇拋至空中。
“我跟你一起……”一句話沒說完,青谷才意識到自己不能出長白門。
“半獸族來犯,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就不必忙了。”話落,赤面烏骨扇已經行出一段距離。
……
第二日雞鳴一聲,青谷和廉子衿便被院外的動靜叫醒。
“子衿,阿谷,快出來……受傷了,快……”
廉子衿跑出門來,便看到渾身是血的雲流景抱著一名同樣渾身是血並且已經昏迷的女子向自己跑來。
“師姐!”雲流景懷中所抱女子,正是蕭雨歇。
“她怎麼了?怎麼會受傷?”立即跑上錢去。
“快帶我去找路先生!”雲流景大喊道。
“給我。”廉子衿伸手去接蕭雨歇,卻被雲流景躲過。
他說道:“你在前面帶路,快。”
青谷趕到竹軒的時候,廉子衿正帶著雲流景往外跑。
三人敲開路尋的門,將蕭雨歇放在了青谷曾經躺過的那張軟塌上,之後便站在一邊,看著路尋為她把脈、檢查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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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先生,她怎麼樣了,傷的嚴重嗎?”見路尋結束了把脈,雲流景忙問道。
路尋沒有應答,而是走到了軟塌的一頭,將手掌附在了蕭雨歇的額頭處。他的手和蕭雨歇的額頭接觸的地方,出現了淡淡的青光。
片刻後,路尋收手,看向雲流景等人:“她是被誰所傷?”
“我,我伯母……”
青谷和廉子衿都轉頭看向雲流景,只聽他繼續道:“那一掌本是打向我的,是她為我擋下了。”
“路師兄,師姐傷的嚴重嗎?”青谷走到軟塌旁邊,檢查著蕭雨歇身上的傷。幸好,蕭雨歇身上的血都不是自己的。
路尋回答道:“她的傷只有一處,不在身上。”
聞言,廉子衿一驚。路尋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想法。
“雨歇靈識受損。”路尋沉聲道:“當時那一掌打在她身上應該是偏了些,不然,她的靈識會被當場擊碎。”
“雲流景,我師姐怎麼會被你們家的人所傷?你給我解釋清楚。”聽路尋說蕭雨歇靈識受損的時候,青谷便感覺如墜冰窟,隨即便是暴怒。
看著滿臉怒意瞪著雲流景的青谷和一言不發的雲流景,廉子衿出言道:“阿谷,先別急。先聽路師兄說救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