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的身旁,我會因為看到他不經意的一個笑容而暗自歡愉。
和他一起被困在陣法之中,我卻由衷地感謝,感謝那個地方只有我和他。我不敢離他太近,只能放出靈息無聲地待在他身旁,感受著他的氣息。
在看不見他的日子裡,我會想念;因為能夠遇見他,我竟然期盼著能多幾次玄門各派聚首的機會,期盼著他來的那一天。
這世間的愛有千萬種,有一種就是無比卑微,從來不敢奢望得到他的關注。我愛他,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會因為他的喜怒哀樂牽動心緒,會因為他過得幸福而由衷歡愉。我默默地愛著他,不敢也不需要讓他知道。”
……
將被捕的半獸族人押送回長白門之後,時隔半月,青榖再次見到了他。
將他抓獲那天,青榖就已經看過此人的真面目。他容貌像人,並且還是一名頗為英俊的男子。此外,整個身體也和人無甚區別,就是身姿嬌小,比一般女子還要嬌小。
但將寬大的黑袍除去之後,他背後的雙翼暴露出來。原本蜷縮在身側,緊緊裹住身子的雙翼展開之後,竟是比他的身體還要大出許多。
而青榖看著此時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不知該作何感想。
只見男子的雙翼無力地垂在地上,顯然已經被從中間關節處折斷。上面縱橫交織的一道道傷痕暴露出皮肉,有些甚至露出骨頭。
而他的身上其他地方同樣是皮開肉綻,有些傷口是新的,有些已經結痂。結痂的傷口處不止是面板癒合了,連身上衣物的布料也一同長進了痂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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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並沒有被什麼捆綁著,因為他所在的地方,用硃砂畫了法印,他的後頸處也貼著一張符紙,封了他的靈力。
在見到他之前,青榖一直認為永遠不會在玄門看到這副畫面。
一向以匡正扶道、懲奸除惡為立身之責的玄門眾家,怎會出現言行逼供、屈打成招的情況?
可是,這樣的情況此時正呈現在她面前。
不光是青榖,廉子衿、蕭雨歇、雲流景以及一眾首次見到如此場面年輕弟子,都有著或輕或重地心緒波動。
兩天前,長白門收到一封密信。信上寫道:限玄門收到信函的兩日之內將所抓的半獸族人釋放。否則,會有他們意想不到的災難出現在人間。
起初,大多數人以為這只是半獸族的恐嚇之語,並不放在心上。雖然有些人認為可信,但卻不想將好不容易抓住的人放回去。所以,最後一致決定,不釋放。
但是兩個時辰前,睢陽再次發生水患的訊息傳到了長白門……
“睢陽上次出現水患,到最後不也是安穩度過了嗎?”在座的有數十位掌門,其中一位開口道:“所以,再派人去解決就行了,根本不必受他們的威脅。”
“是啊,何必受他們的威脅。”立即有人附和道。
“合著這水患不是發生在他們家。”雲流景低聲說道。
此時,又有人出聲道:“他們在信中說要降災到人間,這便出現了水患。且不說這次的水患是否能像上次一樣順利平定。要是剛剛平定了睢陽,別處又出現其他禍患怎麼辦?咱們除災的速度能抵得上他們降災的速度嗎?”
“你如何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聽到上面的言論,有人反駁道:“若是這次將人放回去,那日後該當如何,我們豈不是要事事妥協?你這麼說,不過是因為你們一家就挨著睢陽,害怕下一個輪到自己吧?”
“你休要含血噴人!我這是為整個玄門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