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了安河都說不定有一分活路,但若是把這個萬瀾國的貴客,那麼說不定下一刻他們整個炎閣都將在安鐵城中蒸發。
但炎燁此刻哪還聽得進這些,他現在的心中早已被不滿的怒火所充斥。
“你有什麼問題嗎?”天機子皺了皺眉頭,漠然問道,使得炎閣的中年人忍不住心頭一抽。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似乎生氣了!
“炎燁,給我回來!”那中年人立馬從觀眾席上飛出,將那不知死活的炎燁死死拉住,隨後對著比武臺上的天機子躬下身子,急切道:“公子,是我管教無方。回去以後定然好好懲治他!”
天機子掃過那一臉怒意的炎燁,緩緩開口:“松開他,讓他說。”
炎閣的中年人一臉苦澀,只能無奈的松開炎燁。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祈求著炎燁心中多少有個數,不要讓炎閣無數年來的基業毀於一旦。
炎燁掙脫了中年人的束縛,大踏步向前走了幾步,才大聲喊道:“我不服!憑什麼葉輕風他一個作弊的人,也能夠成為四強!”
“我分明比他更強!我的天資也要比他更高!四強之位,應當有我一席,而非他葉輕風!”
天機子靜靜站立,頗有興趣的問道:“哦?你口口聲聲說他作弊,可有什麼證據?你見到他作弊之物了?還是你知道他是如何作弊的?你說你比他天資更強,莫非你能夠使得梵鐘三響?”
炎燁忽然話語一噎,冷汗簌簌落下。他確實是沒有抓到葉輕風手臂的手段,也沒有見到葉輕風的作弊之物。
開玩笑,在場這麼多比他強大不知道多少的人都沒有抓住葉輕風的馬尾巴,他又怎麼可能看得見!
“我……”炎燁給自己咬了咬牙,喊道:“他絕對就是作弊了!否則的話,為何頭一次能夠使得梵鐘三響,但是第二次卻不能辦到!這個證據還不夠嗎!”
天機子看著臺下那緊咬牙根的炎燁,不禁輕笑出聲。
“所以說你們這些人是鼠目寸光。”他絲毫不加掩飾眼中的不屑:“既然你質疑我的公正,那麼我又豈能夠不回應?”
炎閣的那人聽到這話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心中萬分恐懼。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他們炎閣都已經將此人開罪了!
他看了一眼炎燁,只能輕聲嘆息,而後在心中默默祈求眼前的這個少年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徒,否則的話,他們偌大炎閣,恐怕都保不住了。
天機子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中,緩緩走到梵鐘之前,他手指著一個位置,對著諸人說道:“你們看這裡。”
“那有什麼問題嗎?”不少人盯著天機子手指的方向,低聲自語。他們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那裡……有裂痕!!”
經過了短暫的沉寂之後,站在最前方的一個人忽然驚撥出聲。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他們凝神望去,果然看到了一處極為微小的裂痕,細不可察。
“難道說……”
他們心頭都忍不住升起一個極為荒謬的想法。
莫非……此鐘是被葉輕風給撞裂了,才會導致聲音難以傳出!
之前葉輕風能夠將鐘聲敲響,是因為鐘體完整。而後在他的力量之下,梵鐘損壞,才出現了之後的那一幕!
他們此刻才恍然,也難怪之前那鐘聲那麼沉悶,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清脆和澄淨。
葉輕風站在一旁,也有些驚嘆天機子的觀察力。他心中積攢著怒氣,幾乎將全部力量都在那一瞬間爆發而出。更是使用符陣稍微幹擾了一下鎮天梵鐘內的符陣。
那麼強勢的一擊之下,梵鐘居然直接出現了損壞。這反而是他預料之外的事情。不過他早就已經發現在一旁觀戰的天機子,因此也沒有急著出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