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酒席的都是鄉里鄉親的,給上個一兩毛的份子錢意思意思,要不就是帶上一斤兩斤的糧票。
這兩年還好一些了,要再早幾年,更樸素,結婚基本不用什麼成本的。衣服乾淨整潔就好,沒有東西招待,給客人一碗清水也不覺得寒磣,就是圖個喜氣。
一樣的熱熱鬧鬧,賓主盡歡。
很多人結婚穿的衣服都是借的,平時的哪個不是補丁摞補丁的。
很多人都是直接把新娘子牽著走回家,稍體面點的,還會借個牛車驢車啥的趕著,但大部分人都沒這待遇。
可想而知,謝澤睿搞了這個車隊是得多大的排場,一點不亞於後世的豪車車隊。
要傅寧玥說,這場婚禮放在現在,也一點都不比上一世的排場來的小。
在這兒都已經這樣了,等去了京市,那排場還不得更大?
想到這了傅寧玥就把這事擱心裡了,準備等只兩個人的時候跟謝澤睿說說這事,在京市那種地方,還是別整太高調了。
其實謝澤睿只是覺得,這是她的家鄉,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不管是在傅家人眼裡還是村民眼裡,都留著一個震懾的印象,可以無形當中減少很多麻煩。
至於京市,沒必要搞這些,因為哪怕婚禮簡單了,來的人也不可能簡單,就沒必要做這些充面兒的事情。
酒席熱熱鬧鬧的持續了大半天才真正結束,有留下想鬧洞房的,尤其是霍三江的小弟們那一夥,叫囂的厲害,謝澤睿不知道過去跟霍三江說了啥,反正最終還是沒鬧起來。
這個時候的洞房其實挺單純,不像後世玩得那樣過火。哪怕是最出格的玩法,也不過是讓新娘用牙咬著糖塊,讓新郎咬下其中的一半來。
饒是這樣,大部分人也覺得難為情。
更多的人,則是連這樣都不好意思,大家推推搡搡的把新郎新娘往一塊兒推,兩人身體觸碰一下,就相互漲紅了臉,眼神一對,都會羞澀的低下頭,很是難為情。
還有些,是讓新郎新娘唱歌,不肯唱,也好辦,讓新郎揹著新娘在新房裡轉一圈,就算過關。
這樣純情的洞房喲,即使大家真要鬧,傅寧玥也是不排斥的,畢竟比起後世動不動就脫了新人衣服的行為文明多了。
但是謝澤睿不願,那也就作罷,她更是沒什麼好遺憾的,能不鬧最好。
等客人走了,倆人終於可以洞房了。
因為領證的時候已經洞房過一次了,所以不著急,餓了一天了,肚子要緊,先吃飽了再說。
胃裡都是酒,吃了解酒丹的緣故,沒怎麼醉,但到底是不舒服。
於是傅寧玥去了廚房,一人煮一碗西紅柿雞蛋麵,寧雅芝聽到動靜問怎麼了,傅寧玥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餓了。
酒席上根本沒剩下啥東西,村裡人一波一波的,哪怕準備的東西多,也經不住這麼吃,大家夥兒還是一年到頭吃不到幾次肉的那種,跟傅家哪能比,就連席桌上的盤子都被饅頭蘸著湯汁刷的乾乾淨淨的,洗起來都方便。
寧雅芝聞言就想把她趕回去自己動手做,但到底沒拗過她,兩個人分工合作,很快湯麵就出鍋了。
把碗端進屋去,兩個人圍著一個小桌,端著麵碗,就著麵湯,把面吸溜到嘴裡,吃得格外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