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傅寧玥就接到了文強的電話,說是把人約好了,一個上午十點,一個下午三點,並且訂好了位置簡訊告知了她。
傅寧玥不由得感嘆,有個靠譜的人替自己辦事就是方便許多。
傅寧玥趕在九點五十到了地方。
資料上顯示興盛的這位老闆四十有三,喜喝茶,所以文強定的地方在一間茶室。
環境很是典雅清靜,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傅寧玥到的時候看到已經有人等著了,便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看來這位張先生想要轉讓的心情很是迫切啊。
傅寧玥伸出手跟對方輕輕握了下,“張先生您好,我是傅寧玥。”
張有才有些緊張,“傅小姐好,鄙人張有才,興盛製藥的老闆。”
傅寧玥微點了點頭便在對面坐了下來,然後抬頭細細打量了一番。
很普通的長相,放人堆裡也不打眼,中等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面色很憔悴,看得出來被藥廠的事困擾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明顯神思焦慮睡眠不足。
張有才被她這麼盯著看更緊張了,端著茶壺斟茶的手都微微發抖。
他心裡有些發苦,近來因為藥廠被查封的事弄得焦頭爛額,四處打點,最後發現實在是沒得救了。
對方背景太深不敢得罪,這樣一來藥廠想要起死回生是不可能了,只能趁早轉讓才有可能保全一些資本,不然自己能賠的褲子都不剩。
可正是因為這樣,反倒更不好轉讓。自己不敢得罪的人也沒多少人敢得罪,除非一些背景真正深厚的人。
但是那些人又怎麼看得上他這一個小小的瀕臨倒閉的廠子。
拖了幾個月都沒人敢接手,張有才已經快要絕望了。
收到有人要跟他談轉讓協議的訊息,他都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一晚上沒睡好,斟酌著要怎麼才能說服對方接手這個廠子。
可是看到傅寧玥的那一瞬間他又絕望了。
這個年輕的一個小姑娘,能做得了主麼?
不過看小姑娘通身的氣度,似不是一般人,自己也不能輕易小看了人去。
想了想慢慢鎮定了下來,說不定還有希望不是嗎?
傅寧玥觀察到他一系列的神情轉變,覺得很有意思。
這個人還是有些腦子的,沒有因為看到她的外表便輕易地下結論,是個胸有溝壑的人。
傅寧玥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說你的廠子的一些情況。”
“傅小姐明鑑,我們廠真的沒有生產過假藥,都是被人給陷害的。
是犬子,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玩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韓少的女人,那個女人非要說犬子非禮了她,韓少氣不過,便使了絆子。
而我們從頭到尾都是被人冤枉陷害的,這就是無妄之災啊!
我四處打點才瞭解到這麼一個情況,讓犬子去跟韓少解釋,結果韓少根本就見不到人,也根本不聽什麼解釋。
他放話出來不會放過我們,所以眼看著快要破產,卻沒人敢接手我們的廠子,我已經快要走投無路了。”
說著抹了把眼睛,“傅小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