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如同小綿羊一般乖順的,做出瞭如此的舉動,盛鈞庭的心裡充斥著一種不可言喻的驚喜,只是他很明白如此害羞的她,怎麼可能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出這個舉動來。
一定是有問題了,他黑眸緊眯了一下,大手一下拿過了桌上那個空酒瓶,看了幾眼,確實是很低酒精的果酒,瓶口還留有淡淡的果香味。
他放緩了語調問:“你感覺怎麼樣了?”
陶馨無意間地喃喃著:“頭有點疼,估計出去吹吹夜風會舒服一點!”
一聽她提頭疼,他的大掌沒有任何猶豫觸碰了過去,那額頭的熱度確實有些燙。
隨即他的大手直接攬了過去,一把抱起她,像是要走。
後面正唱著起勁的徐景騫納悶了,嚷嚷著:“鈞庭,你怎麼回事,怎麼說走就要走呀!”
盛鈞庭抱著陶馨壓根懶得搭理身後的他,薄唇一挑,一字一頓道:“她要是有什麼事,我拿你問罪!”
方若萱一聽到這語氣,立馬也起了身,“馨馨,這是怎麼了,那點酒精度不該呀!”
當然剛剛呈上來的那幾瓶果酒,她也有留意過,度數很低,不會有什麼問題。
盛鈞庭充耳不聞後面的聲響,瀟灑地抱著陶馨離開了喧鬧的包間內。
本是想跟著追出去的方若萱,被不知何時從座位上起身的徐景騫攔了下來。
他絲毫沒有禮貌,非常直白地對她說:“哎,我說你身為朋友的,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啊。沒看到是人家小情侶的事情,你坐下繼續唱歌,這兒才是你該呆的地方!”
方若萱迫於他無賴的樣子,還有他的話也不是不對,一時就沒出聲反駁。
照著好朋友那死心眼的性子,瞻前顧後的,恐怕真會打算再也不嫁人。
何況那個人還是盛鈞庭,對於她來說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要生生地被遏制住了。
“算你還知趣,咱們繼續唱歌!”徐景騫見她終於開了竅,這才落回自己的位子上去。
他回望了一眼門口,只覺得自己真是為這兄弟操碎了心,卻吃力不討好。
這個臭脾氣,剛剛竟然對他說如此的狠話。
哎,也只有他才受得住不與他動氣!
方若萱也不是好欺負的主,非常囂張地挺了挺腰:“要我留下可以,那麼接下來全是我的場,我唱累了,才輪得到你們!”
那倆個女人怎麼可以讓這種事生,好不容易那位脾氣大的主走了,留下了只有她們倆與徐少了。
不滿地撒嬌,嘟囔著:“徐少,她這口氣也太大了,我們不依嘛!”
此時的徐景騫聽後,反倒是沒有生氣,開懷大笑,笑得很是惹眼。
“行,只要你唱的確實好,本少破例應允了!”徐景騫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檯面,突然一收。
“好,就這麼說定了!”方若萱撩了一下秀,同樣不落下風地接了下來。
而這邊盛鈞庭已經抱著陶馨來到門外了,晚風習習,絲毫沒有吹散心頭的擔憂。
由於要開車門,他頓停了下試圖喚醒她:“馨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嗓音壓的極低,像是從喉嚨深處溢位來般沉吟,足見他真的很是擔心。
雙眸緊閉的陶馨,只覺得她窩在一個特別踏實而溫暖的懷抱中,猛然間覺得耳旁似有一個聲音在招喚於她。
她眨了眨眼眸,一點點睜開了,迷茫地看著眼前,一張被完美放大的精緻的臉龐,那烏黑俊雅的眉目,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唇瓣。
這個男人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猛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微嘟著粉唇,軟糯的聲線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我沒事,蠻好的,不過你長得真是好看!”
盛鈞庭見識到如此調皮的小妮子,明明都醉的不清醒了,可是說的話卻如此動聽。
“你乖一點,我帶你回去!”盛鈞庭隨即開啟了後車門,緩慢將她移入進去。
陶馨以東倒西歪的姿勢躺在後椅上,他眉心一擰,深感她這樣的姿勢很不安全。
“我們躺下來好不好,你不要亂動?”盛鈞庭緊抿的薄唇鬆開,吐出一口氣來,換了無比綿軟的語氣,臉上勾出了寵溺而柔軟的弧度,試圖與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