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妮在外面找了一圈,這才看到陶馨窩在一個不起眼處。
她摸索了過去,高傲地挺起腰板,沒有好氣地道:“陶馨,你還真是好手段,眼見錦皓這兒要落空了,轉瞬就搭上了人家堂哥!”
陶馨真是覺得這個妹妹莫不是瘋了,她不去找她,倒三番兩次來找茬。
“陶妮你今天嘴巴怎麼這麼臭,是不是沒刷牙,自己賤還有臉誣陷別人!”她聽了這話後,非常氣憤,如果不是礙於這種場合下,人來人往的,真是恨不得直接朝她臉上潑水。
“你別得意,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盛鈞庭會幫你,你倆要是沒有什麼才有鬼!”陶妮眸中含著恨意,她才不相信一個男人會平白無故幫助一個女人,沒有私情怎麼可能。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般下.賤,人在做,天在看。也許人家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男盜女娼的德行!”陶馨輕蔑地白了一眼她,臉上的神色絲毫不亂,像是壓根懶得屑於與她這種人理論一般。
一時被如此牙尖嘴利的陶馨連番馴罵著,陶妮火的真是想跳腳,由於實在太氣憤,她哆嗦著唇瓣,支吾了半天才冒出一個:“你……”字。
“怎麼如今啞巴了,趁我心情還算好時,不想趁現在當場揭露你們倆,快滾!”陶馨乾脆找了一張椅子入座了下來,掀眸略掃了一眼她,那股完全漠視於她的態度,讓她嘔氣的想殺人。
陶妮緊了緊雙手,看了眼四下來來往往的人們,她的嘴角牽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姐姐,你就別再框我了,我知道你沒有這個膽子!”
“誰說的,那麼你要不要試試?”陶馨一下子抬起了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那眼神犀利而決絕,帶著目空一切的架勢,像是她再多說一句,她鐵定會撕破臉般。
知道陶妮篤定了這一點,才會一再來羞辱她,只是一個人被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一起淪為眾人的笑柄罷了。
看到這樣的陶馨,此時陶妮的心中也有些不確定了,現在正事還沒成,還欠一個大好的東風,令她一舉擺脫現狀。
所以她現在還得暫時唬住她,保持顏面才是。
陶妮忙收斂住了神色,笑了笑朝她甜甜地說:“其實是他們讓我請你過去吃飯,就是那盛鈞庭授意的,所以我就多想了一些,姐姐你莫怪!”
陶馨看著妹妹這突然18o度大轉的臉色,看來她還不是被嫉妒衝昏了頭,完全失了理智。
想必是盛鈞庭說了什麼話,迫使盛錦皓不得不拉下臉來邀請她。
目視著陶妮那一張佯裝,強撐著的虛偽臉龐,她冷冷地回了三個字:“不想去!”
說罷也不再看著她,轉過身自顧拿起面前托盤裡的食物,悠閒地吃著,完全懶得搭理她。
“陶馨,你別給你臉不要臉!”陶妮沒想到自己低聲下氣的,還是沒有換來她的鬆口,不免強壓下去的那口氣又衝了出來。
“我就不去,你能奈我何!”陶馨態度堅決,神色傲慢,完全不顧陶妮如何吹鬍子瞪眼,一概不搭理。
陶妮揪緊了裙襬,咬牙切齒地吼:“很好,你一定會後悔!”
說罷就轉身風風火火地離去,一步步踩的極其重。
陶妮剛離去,她耳根子邊才清靜了下來,就收到了一條訊息,來自於盛鈞庭的邀請簡訊。
【馨兒,過來,有我在不用怕!】
他這是在請她過去,只是她不想去湊那個熱鬧,周旋與那些不想面對的人。
她生怕管不住嘴一氣之下,朝著眾人揭露他們倆的行徑。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手機,知道盛鈞庭也是為了她好,禮貌地回覆了過去。
【鈞庭哥,抱歉,我有點累了!】
一路折返回去的陶妮,拉著一張臉,灰頭土臉的,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姐夫,抱歉姐姐連我的規勸也聽不進去,怎麼說她都不願意來!”
陶妮警惕地望了一眼對面的盛鈞庭,見他優雅而矜貴的在那用著餐,重新挨著盛錦皓旁側的位置坐了下來。
“沒事,看來還是在生我的氣!”盛錦皓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
唐悅瑩藉機在那搭腔:“哎呀,盛二少,看來你這位老婆的面子還真是大,誰的人情都不賣。鈞庭哥,你說是不是呀?”
盛鈞庭一想起剛剛她回覆的簡訊,想來這個惺惺作態的陶妮,鐵定又說了什麼難堪至極的言語。
他慢條斯理地擱下了刀叉,緩慢抬起了頭,俊美的容顏一派淡漠,薄唇輕啟:“我想這也許是請的人沒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