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馨得以入座下來,雙腿自然地落地,她剛想說些什麼。
就見本是扶著她的盛鈞庭,高大的身驅已經半蹲下來。
一覽無餘他寬闊健碩的背彎,即使是做出了這樣看似不太雅觀的姿勢,但勝在他肩寬,身型頎長,依舊炫酷的不得了!
一見這個架勢,她立馬有些彆扭起來,違心下較為含蓄地嘟囔著:“鈞庭哥,我想我坐這兒休息一下就好了,真的不用特殊處理!”
“怎麼懷疑我的技術?”盛鈞庭微挺起身來,仰視於她,那雙墨色濃郁的眸子透著一抹促狹的笑意,配著他現下的姿態,還真是雅痞十足。
陶馨面上一囧,急忙辯解著:“當然不是,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懂這麼多呢?”
而後她索性轉移了話題,畢竟像他這樣的一個大少爺,怎麼會懂這些。
上次幫她處理擦傷時,她就很好奇了!
“想要知道,那就乖乖聽話,配合我!”盛鈞庭說此話時,已經垂下眼簾,埋著頭只看到他烏黑的頂,在陽光下泛著一圈圈的光暈。
邊說著他已經很熟練地脫下了她的小皮鞋,陶馨心裡一觸,腳不自覺往裡縮了一下。
“別動,還想不想聽故事了!”盛鈞庭視線專注於她的腳上,沉著聲些許命令與遊說的口吻。
陶馨也知道此時此刻不該拘泥於這些,可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別人看到,只能儘量埋下頭,試圖讓別人看不到臉。
盛鈞庭見她終是很規矩了,深吸一口氣,掌腹這才觸及過去,一把握住了她纖細而白皙的腳踝。
那種厚實帶著微涼的觸感,服貼著她的腳,而且隨之他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拿捏的恰當好處的力度,在幫她緩解傷痛。
她甚至能感受到每一打圈的按摩,他掌中那種骨節分明的力度,明明就是異常有力的手腕,力度卻可以控制的這般好。
此時微風徐徐,隱約可以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而他們倆這兒卻異常祥和,氣氛還有點微妙。
她的心上微微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這樣的男人還真的讓人挺好奇的,也許是為了緩解兩人間,太過於靜謐的氛圍。
她特意延續了剛剛的那個話題,嗓音輕快帶著幾分好奇:“鈞庭哥,你到底是怎麼學到這些的?”
盛鈞庭手裡的動作未停下,不高不低的聲線,異常平靜地道來:“其實我有去營裡特訓過半年,這些是必學的技能而已!”
陶馨眨巴眨巴了眼眸,顯而易見不知道竟是這樣的答案,於是她又細問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你有去當過兵?”
只是國內的兵制沒有這麼短期的呀,只有一種可能不是在國內入營的。
“也不能這麼說,是我自己想去磨練一下而已!”此時盛鈞庭手裡的動作微頓了下,忽而抬眸仰望了她一眼。
觸及她水潤的眸子,一臉好奇寶寶狀,如墨的眸子透著不可言說的深沉。
只匆匆一瞥,他就迅垂下頭,生怕被看出什麼來。
畢竟那段痛苦的經歷,對於他來說刻苦銘心,去特訓也只是為了麻痺自己而已。
的確經過那半年昏天暗地的苦練生涯,整個人每天過著累了躺下就能睡著,就如同喝了酒一般,一醉解千愁。
陶馨見他似有什麼難言之隱,當然這種私人的事情,她也不便過多的追根問底。
“我也覺得入營鍛鍊一下自己,是很好的機遇!”陶馨配合著,興致盎然地說了幾句。
她也覺得男人嘛,就應該強壯一點,這樣體格才會更棒!
“所以你是在擔心我的體格不行?”盛鈞庭收手將她的腿放了下來,轉而異常迅猛地起了身,那張揚富有動感的節奏,委實讓她一怔。
難怪有那麼小女人喜歡看,男人們在操練時的英姿颯爽。
還未容得她多加感嘆他的反彈力驚人,眼下他就丟擲了一個更為鬧心的問題。
陶馨被他盯著小臉都燙了起來,已手擋了一下額前,像是在擋著太陽一般。
“我可什麼都沒說,哎呀,貌似我的腿真的不疼了!”
懵圈的大腦裡驟現了一個非常好的藉口,她晃了晃腿即刻起了身,邊還原地轉了幾圈。
確定真的不疼後,她咧著嘴衝他笑著:“真的好了,謝謝你,你的手藝真的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