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蠕動著紅唇:“鈞庭哥,剛剛我……”
“剛剛的事情你無需介懷,我沒有放在心上!”他長身玉立地背對著她,看不到他臉部的表情,纖長的手指觸及了電梯的按鈕。
陶馨就適時沉默了,很快“叮咚”一聲電梯就來了!
他這才轉過身來,臉上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薄唇輕啟:“好了,電梯來了,你可以進去了。不過,如果你想送我一趟也行!”
隨即話鋒一轉,深湛的眸中暈染的笑意越濃郁。
本是僵持在那的陶馨,訕訕一笑:“既然有電梯也很方便,飯後適宜出去走走,權當散步!”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何況她還有求於他,再不接下去難免失禮。
聽了她故作隨心所欲的話,盛鈞庭嘴角上揚的弧度一直維持了久久,微開啟雙臂,做了一個女士優先的動作。
兩人一前一後步入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幽閉的空間內,即使雙方誰也沒開口說話,但莫名的氣氛卻很不錯。
其實盛鈞庭雖然沒有開口攀談,但透過明晃閃亮的電梯壁,足以窺視到她的小臉。
令他心生寬慰,這是完全屬於他們倆的空間,他想看她一眼就能看到。
不需要在每個午夜夢迴,身處於不熟悉的國度,再一遍遍幻想著關於她的種種。
電梯門再次合啟,他依舊紳士的做了一個讓她先行的動作。
午後的陽光正當頭,耀眼而刺目。
倆人並排走在小區裡,盛鈞庭見與她繼續一起走的這條距離,越來越短。
耿耿於懷於她的手,隨心所欲地開口:“你的手,最好塗點燙傷藥膏。”
“好。”陶馨感懷於他依舊還記掛著他的手。
猛然間,腦海的思路回想起了,那天在畫廊他也曾被燙過。
“鈞庭哥,那天你的臂彎真的沒事?”她輕眨了眨眸子,視線落在他垂下的左臂處,若有所思。
“我那沒事,需要我撈起來給你檢查嗎?”盛鈞庭深邃的眸色微一斂,腳步一頓,目光深深地望著她的小臉。
他沒有想到她居然還念著那天,看來她還是關心他的,這剎那間他的心湖澎拜起伏,面上卻故作鎮定。
陶馨頓覺自己有些多嘴,忙擺著小手,往後退了一步喃喃著:“沒事,就好!”
盛鈞庭目視處是小女人嬌俏的小臉,有些泛紅,深感她現在還真的很會害羞呀!與從前那個大膽的丫頭比起來,倒是大為不同。
看到這樣率真不失可愛的她,他忍不住想要逗弄著:“不過,馨兒,你如此關心我,是不是怕我不幫你辦成事呢?”
陶馨長睫毛顫了顫,顯得很是拘謹,“鈞庭哥,你怎麼會這麼想。”
盛鈞庭清俊的臉龐漫出了絲絲入扣的玩味,撇著唇角緊問下去:“那就是關心囉!”
這個步步緊逼的勢頭,令陶馨更是窘迫了,他看似風輕雲淡的時候還好,一旦打趣起人來,瞬間會讓人節節敗退呀!
她匆匆往前走了幾步,頓時心虛的不得了,潤了一下嗓子,很輕聲地回:“在我看來,關心朋友是應該的!”
暗自裡一遍一遍的嘀咕著:對,他不再是堂哥這個身份,那麼就是朋友了。
幸好盛鈞庭也不再追問下去,畢竟“朋友”也是跳出了錦皓堂哥這個身份,索性邁著步伐跟上去。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喧鬧的街道上,車輛川流不息。
他望著遠處,似是漫不經心地問起:“這倒也是,那麼爺爺的生辰你還會去赴宴嗎?”
清潤依舊的嗓音,在這嘈雜的街道上,是那般獨具一格。
陶馨知道他這一句話的箇中意思,她都鬧離婚了,還出席人家爺爺的壽辰幹嘛。只是那位的老媽早就警告了她,權當是離婚前的最後一場罷了。
她靜了一瞬,調轉過身面朝著他:“我會去,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