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上來,這個伴生獸究竟是死是活,雖沒有了氣息,但它卻還有一點微弱的生命力。
這明明不是小姑娘的錯,可她對著桃夭那一雙從哀求轉變為絕望的眼睛,莫名有一些愧疚。
但桃夭並沒有瘋狂,相反,她很安靜。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劃過,她還在渴望著有一個能讓她覺得有希望的回答。
她又一遍的問著:“姐姐,我在你身上,聞到了濃郁的生命力,那是木元素最濃郁的味道。”
“姐姐,你也不能救救我的阿厭嗎?”她發出了一聲嗚咽,“為什麼呀…”
她不要她的阿厭離開她。
桃夭的伴生獸似乎長著狼形態,此時它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仿若意識都已消散。
看出了小姑娘的為難,聞人白低聲的在她耳邊,道:“不想救可以不救。”
因為他也看出了,這隻伴生獸還有一點生命力。
但他不願意他的小姑娘因為這些事情而煩惱著。
大不了到時候,他可以不顧這成了精的桃夭的意願,直接把她的意識剝奪,留下軀體便是。
即便這樣有些殘忍,但聞人白覺得,只要小姑娘開心,那麼一切都值得。
任何骯髒的事情,他來做。
惡人,他來當便是。
但小姑娘明顯還是有一些心存善意的,見桃夭低落的垂著腦袋,她輕聲的開口:“我試試吧。”
這是她出生以來,遇到過最為棘手的病人。
因為它的生命體徵,在不斷的往下降。
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可是這一次,她卻猶豫了。
望著桃夭逐漸變亮的眼眸,她怔了一下,隨後垂眸。
她微微抬起手,紫色的神力覆蓋在手掌心,阿厭的身體修煉變得透亮,有幾絲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