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轉過身,沉著眸看著顧嫣然如此不成氣候的模樣,冷冷的吩咐道。
“阿清,給我把郡主帶下去,關禁閉三天。”
因為她不聽話了。
顧嫣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舅舅是什麼樣的性子。
她咬著唇,沉默的被後頭上來的一名女子帶了下去。
“到了這一刻,你的骨頭,還是那麼硬。”
那人繼而轉頭,看著面前這個已經沒有威脅力的男人,用著一種極為狂妄自大的語氣說,聲線平穩的不帶一絲感情。
男人連眼睫都未曾動過分毫,就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這樣的無視無疑是最致命的。
在沉默中過了許久,聞人白終於有了動靜,鐵鏈摩擦著手腕處血紅的傷口,他視若無睹。
男人眸色冰涼,他的視線終於落在了面前這個中年人的身上。
“顧覃。”
他漠然的好似根本不在乎的神色,終於讓面前這個叫顧覃的中年人憤怒了起來。
“我不願做那所謂的傀儡。”
“胃口太大,可不是一件好事。”
聲聲句句,傳入耳邊。
卻彷彿一點一點,撕開了顧覃戴久了的面具。
顧覃沒說話,他冷笑了一聲,摔門就走。
破舊的糧倉又恢復了黑暗。
聞人白低眸,冰涼的譏諷一閃而過,他沉默著,恍惚間,男人的薄唇微動,好似能聽到他帶著低啞又溫柔的一聲。
“阿祈…”
……
“祈兒,你怎麼了?”
被帝祈抱在懷裡的阿洲一雙墨綠色的瞳孔浸滿了擔憂,黑乎乎毛茸茸的爪子只能搭在小姑娘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