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個兒讓吳媽媽挑些婆子伺候吧。”
這個死男人,老愛說半句留半句,意思就是有丫頭往他身上撲了唄,嫌髒才洗幹淨,挺有自覺。
腦補也是個好東西,能讓你樂,能讓你憂。
一場鬧劇落下,這是宋巔拒絕誘惑的三十二歲,也是林皎休養生息的一年。
三個春秋轉逝,迎來了狼虎之年。
小妞妞今年三歲,她最喜歡的不是香甜軟軟的娘親,也不是當大馬讓她騎的爹爹,而是隻大她三歲的小惡魔哥哥。
小耗子現在已經不讓人叫他的乳名了,連著林皎都得叫他謇齊,頑皮的鬧上天,老鼠洞都得去掏一把,瞧瞧耗子屎到底是不是個圓蛋兒形狀,賊精。
天兒暖,林皎早起送走兩個小淘氣去學堂,要入夏,幹脆勤快一回,把棉布帳子拆下來洗洗,她還是喜歡自己幹活,覺得規矩,挨累的命。
頭晌不熱,晾曬完,開始按照肖娘子說的伸筋骨,穿著掐腰緊身的松綠單衣,提氣伸展雙臂,頭部略揚起,迎接太陽,一天的美好,從此刻開始。
碎石子的湖邊,張震領命,王爺剛才讓他等世子和玳姐兒下學後,直接領去市集玩耍,日暮之前不得回府。
這事很輕松,小主子們最愛的就是市集的新鮮物了,大步出府去辦。
夏日炎炎,大片的荷花湖中,粉白相間,碧綠清澈,其間一條扁舟,晃悠出條條碧波,圈圈散散暈開。
女子酡紅著芙蓉面矮於下,男子唇角噙笑摟抱伏上,二人衣衫完整,但暗處緊密相連,林皎頗為叫苦不疊,自上回懷疑他偷腥以來,這個死男人一直在證明自己,尤其各種新出的招式,次次都折磨的她激動不已。
其實,愛到深處,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宋巔一直謹記她醉酒的那句話,你愛,所以我愛。
池水清涼,荷葉馱著水珠悠蕩,驅散掉滿湖的熱意。
“皎皎,別咬著,我喜歡聽。”
男子手指點著她豐潤的唇瓣,暗啞出聲,他在自己建立的王國中披荊斬棘,沖鋒陷陣,不降不服。
急浪翻卷的女子還在被動的沉浮中,又被男子狠狠的撩上一把,她依舊咬著嘴唇,洩出點點碎音,回眸瞪男子一眼,恨他囂張,這是在日頭光光的外頭啊,那些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瞪我?嗯?”
男人伸手摘個片荷花瓣,眸底邃邃,遞到她嘴邊,命令道,“含著。”
“呵,不願意?皎皎想不想上岸?”
他覺得下次可以在深夜裡弄條烏篷船,身下的小女人就會放鬆些。
“宋巔,你變態。”
為了表達她的不願,掙紮著後退。
兩人的床事一直和諧,這回實在是林皎害怕,空曠無際的湖裡,萬一有采蓮子的什麼人呢?
宋巔似知曉她的心,“沒有人會來,盡情享受,嗯?”
他怎麼會讓別人窺探他的寶貝呢。
說罷,垂首叼著粉色的花瓣哺餵過去,遮到荷葉底下,複欲再動。
扁舟沒有槳動,卻愈行愈遠,一路劃向碧色深處。
午後的時光短暫,卻足夠人驚心動魄。
事畢,林皎酥著半邊身子讓衣冠整齊的男人抱上案,埋怨他,“宋巔,你太壞了,下次不能這樣。”
她本來以為中午吃過飯,兩人躺下睡個午覺,多愜意啊,偏讓他強拉著去劃船,哪成想,這廝是抱著這種惡趣味,真是無良。
“皎皎,活在當下,人生太長,我們該嘗試不同的,對不對?”
這是宋巔和林皎的,活在放下,解鎖了新姿勢的三十五歲。
即將迎來的是,為兒女操心竭慮的四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