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不敢看他, 似自言自語, “我和溫哥哥,沒有同房過。”
她只以為解釋了這個,便就說明瞭很多問題,然而男人心裡真正在意的是她的心, 人只有在最脆弱時,才會想念最想依賴的人,很明顯, 不是他。
“你不相信我?”見他只沉默的撫摸她長發, 以為不信,抬眼看向他,其實她迷糊是因為那件袍子,溫淮最愛的是翠竹,她當年特別勤奮的練就了刺繡的技藝, 且只會繡竹子, 或者還有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宋巔唔了聲,唇落到她耳側,悶聲沉語, “信你。”
小女人本就帶著討好,這會兒水蕩的杏眸裡滿是柔波,晃得男人心醉不已,情濃愛深處, 惘然徒留存。
“你別介意,就是燒的恍惚,夢到些以往的舊事,不值當什麼,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無人能比。”
林皎沒法說出口,她之前的丈夫,還有可能活著,兩人可算各有心思,皆心知肚明。
如個逐漸膨脹的氣球,越來越鼓,可就是沒人去挑破,只等著它自己到達臨界點。
隨後幾日,平靜又溫情,小耗子會翻身了,用錦被疊一層,給他一邊墊高些,吱扭著圓身子握著小拳頭使勁一翻,便趴在矮的那頭,林皎常常和他玩,怕他趴著捂鼻子不通氣,連忙抱起來再放到上面,讓他自己滾著玩,不過他看見宋巔依舊憋著嘴要哭,即使給了最喜愛的小紅毛線球,依舊很討厭他,每次都繃著張小臉,和他爹一模一樣。
溫淮就像根刺,都埋在兩人心底,誰也不道破。
林皎其實心底是想去找他的,看看他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變化,他那麼愛好讀書的一個人,怎麼會成了個出家之人,為什麼當初不去找她,曾經選擇遺忘的一切慢慢複蘇重建,昔日的愛意襲來,所以,她,不堪重負,病了。
清醒的時候控制自己,不能想,她有丈夫和兒子,但,總是逃不過那個清雋的身影,當初的無理取鬧成了現在的悔不當初,可惜,人生沒有如果,齒輪在摩擦轉動,不會因為任何一件事,就停止它的腳步。
宋巔白日陰了一天的臉,德通戰戰兢兢的進來,問起郡主府如何佈置等等婚禮事宜,不敢抬頭,他這主子爺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聽著哐當一聲巨響,面前的木桌轟然倒塌,喜帖及著許多記錄物品的紅紙嘩啦落地,他嚇的一縮肩膀,抖著腿退後一步。
霞光漫天,甬道上走來兩人,後面的德通看著侯爺陰晴不定的臉,暗罵倒黴,這差事是要折壽的呦。
不提德通,說回宋巔,他從來就覺得女人不堪大用,沒想到有一天會栽在兩個女人手裡,鄭曼柔這是決定踏著他的底線行走了,恭親王家也是攀上高枝準備作威作福了,以為讓林皎知道溫淮的存在就能改變事態發展了?
無論是碩親王在暗處伸出來的手,還是鄭曼柔的一己私慾,他都得圈住自己懷裡的女人,這不,發了頓邪火,就讓她生了愧疚之心,怎麼能讓她逃脫呢?
“今個兒這麼早?”
林皎起身沖著他笑,抱著男人精腰撒嬌。
“恩,和你訂訂大婚的事宜,你想邀請誰,或者有什麼特別想要的?”
拽著她往屏風後去,撈過來香兩口,貼著她臉蛋問,“想我了?”
真是受不了,這廝怎的越來越沒臉沒皮,這話,青天白日的,怎麼回?
看著女人耳垂慢慢變的粉紅,都是孩兒他娘了,還這麼羞澀,真是個寶貝,要說她如今真是脫胎換骨,一舉一動都韻味十足,勾的人想要犯罪。
吳媽媽不明情況,見著侯爺回了,端著洗漱用品進來,四處瞧著沒人,以為是去小世子的屋裡,桌子上滿是林皎磕的榛子殼,拿起白瓷碗劃拉收拾。
不遠處屏風一隔的空間裡,宋巔不輕不重的撚著她通紅的耳珠,聽著有人進來也沒鬆手,反而在她瞪圓的眸子裡慢慢貼近,唇叼著她飽滿的唇珠吸咬,撬開她貝齒,舌尖肆無忌憚的描繪著她的口腔,到處留下酥意,林皎被這種內外夾擊弄的頭暈目眩,手指緊緊抓著他胸前的絲織補子,眼中激出淚水,纏綿的同著他對視。
屏風之外,吳媽媽還在收拾,桌子上擦淨,又去窗前的榻上把散落的繡線銀針拾到匣子裡,轉身又想起來好像池蓮的水沒換,忙活的不亦樂乎。
屏風以裡,男人同樣忙活的不亦樂乎,得了偷摸的趣味,大手竟伸到裙底去作亂,夏日衣薄,何況家中,林皎就穿著散裙,裡頭繫著絲褲,輕而易舉的就被解開來,散落在地,她全身的重量都依在男人的胳膊之上,小嘴合不攏,一直接受著男人霸道的進攻,漸漸水聲澤澤,配著外間換水的聲音倒也和諧,只不過,剛松開她的嘴,就一記深重,女人眼神迷離的急喘,男子湊近她耳邊,噓了聲,掌心捂住她唇瓣,輕輕重重的如個湖泊上行駛的船兒,悠悠蕩蕩,不停不歇。
吳媽媽終於聽出來些不同,肥胖的身子一頓,回頭看向屏風,不管換了一半的水,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剛挑簾子,穩定心神,回身沖著裡間說道,“哎呦喂,我這老婆子,竟然忘了給小世子洗尿布呦,這渾漿腦子...”
腳步使勁跺幾下,出了院子,示意讓丫鬟們都在外頭候著,拍著胸脯後怕,多虧老婆子精明,要不不死也得扒成皮。
她前腳剛出,後腳從屏風後轉出一人,只不過他手中還託著個潤色女子,扯唇笑道,“我的嬌嬌,真美。”
做夠了羞羞事的兩人,並排躺在美人榻上說話,“你那天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