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戒備的錢清華聽了這話,立刻收起手中的匕首,換了一臉冷笑,走到門前把半開的房門拉開說道:“既然是老友來訪還有什麼敢不敢的,請進吧。”
看著敞開的門,老小孩兒任千桐第一選擇不是進門而是先批評了站在門側的凱西“你看,我就說嘛,錢老弟是通情達理的人,我們要是從大門走進來他肯定是要鋪紅地毯迎接的,現在多尷尬?罰你替他們看門。”
說完任千桐帶著他那一臉虛偽的怒意走進了書房。
房門關閉,兩人落座。然而似乎沒人打算先開口說話。
“你不打算問我為什麼來?”任千桐吸完了他的雪茄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無聊終於開口了。
“您為什麼來?”錢清華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標誌性的冰雕表情。
“我為你這一院子的性命而來?”說完開場白,任千桐仰躺在了沙發裡似乎是在等待錢清華的提問,然而錢清華卻偏偏就是這麼個沒什麼好奇心的人。
“你不問我為啥能救你全家?”
“呵,您又何必拐彎抹角,無非還是任九嫣事,不過您這威脅可不怎麼高明啊。”錢清華的臉上帶著一種聰明人特有的傲慢表情。
“威脅?你似乎還沒明白我的來意,我說過了我就是個捎口信的,其它事謝由負責。”
“那這次您又捎了什麼口信啊?”
“這次我帶來的是你錢家老爺子和我家任老爺子的口信。”說完任千桐再次仰面躺倒,這次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引起錢清華的興趣。
他成功了!
“什麼口信?家父幾個月前不幸遭遇意外,任老先生可不能拿先父說笑啊!”錢清華那張冰凍般的臉終於浮現出了緊張的表情。
“呵呵,家兄也是幾個月前遭遇意外,還有一位歐洲合夥人與家兄關系不錯,也在幾個月前遭受意外死亡,您不覺得這事兒有點兒太巧了?”
“您是想說他們的死並非意外而是有人在搗鬼?”
“你很聰明,但還不夠聰明。整件事肯定是有背後黑手的,但我的哥哥和您的父親又是怎樣的人物,他們既然都無可奈何,你覺得你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嗎?”任千桐的臉上難得有了幾分鐘的嚴肅。
“說來說去,您還是希望我能跟你家侄女合作吧?”
“要是你爸活著估計也得被你氣死。他們兩個老狐貍都不行,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就行了?幹脆跟你說明白了,你老爸讓你躲得遠遠的別再摻和e時代的事。”
“家父真的這麼說過?為什麼不是跟我說而是跟您說?那任九嫣呢?她為什麼就能摻和?”連續問了四個問題,對錢清華來說絕對是給足了任千桐面子。
“她也不應該,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管住他的人已經死了。我這個做叔叔的現在只能準備好隨時給她擋子彈了。”任千桐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但因為他是任千桐,錢清華能給出的最好反應也就是半信半疑了。
“別再猶豫了,你沒有時間。”任千桐終於失去了耐心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狠毒眼神盯著錢清華。
“你想怎樣?”冷漠的錢清華終於怕了。
“我想讓你帶上你的家人馬上離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否則這裡很快就會變成地獄。”
“是仇人要上門了嗎?來得正好!”
“要是仇人來了我也有興趣見見。唉!很慚愧這次來的是謝由。白天我就跟你說過了,我是捎口信的,謝由是負責辦事的。”
“哼,老東西,我看你就是幕後黑手。”
話音未落,錢清華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匕首,他傾盡全力把自己和匕首一起拋向了深陷在沙發中的任千桐。
“小兔崽子!”只有四個字出口,看似放鬆警惕的任千桐伸出左手,僅用一根大拇指輕巧地頂在錢清華拿著匕首的右手手腕。錢清華的匕首從任千桐肩膀劃過,隨後肋部又被任千桐一掌托起,整個人便如炮彈一般射向牆壁。
隨後一聲悶響,掉在地上的錢清華頭部被撞破,已經如死人一般。
“您沒事吧?”金發美女推門而入,直到看見任千桐依然穩坐才又恢複了魅惑的微笑。
“我能有什麼事,我還沒娶你呢。把這個犟驢帶走吧,耽誤時間太多了,宅中還有不少人呢。”
從沙發中站起的任千桐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發型之後走到已經沒了知覺的錢清華面前一把扛起,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