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不知道。”看三人的面色漸漸難看,張醫生忙不疊地解釋道:“昨天上午,我接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人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只說他們給我的銀行賬戶打了一百萬,讓我給你安排一個檢查,就掛了。我趕緊查了一下我的銀行賬戶果然多了一百萬。心想就是安排一個檢查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做了。”
“給我做檢查的人是誰?給我做了什麼檢查?”
“這我就不知道了。”張醫生幹脆地回答。
唐少三個人又是面面相覷,在老麥克一番威逼但不利誘之後,三個人終於確定這家夥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倒是像那些人做事手段,但通常來說這位張醫生應該不能活過昨晚才對。”
第二次臨時小會議,老麥克做了總結性發言,也算是給這次的審問做了個總結。
“就這麼點事兒值得你這麼保守秘密嗎?”最後,放張醫生走之前唐少不死心地問道。
“這畢竟是犯錯的事兒,事兒雖然不大,但畢竟也是涉及金額巨大的。要是被院裡知道,我這飯碗恐怕……”
“想得還挺多,以為你是公務員啊!”
張醫生訕笑兩聲便離開了。
趁著劉曉晴回來之前的短暫時間,三個人敲定了吃過晚飯之後再偷偷離開醫院計劃。
吃過午飯之後,唐少就睡覺了,為晚上的逃離計劃養精蓄銳。
唐少又一次做夢了。夢見了穿盔甲帶面罩的高大身影和沒有帶面罩的怪物們。當然還有那座停靠著無數飛行器的起落場。同樣的夢境和之前一次如出一轍,就連那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都一模一樣。
就在夢裡的情景開始變得模糊不可辨識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很清晰的出現,還是那種怪異的語言,但唐少明白它的含義:“人類和長老都是我們這個種族的敵人,對待敵人不能留情。”唐少想要在黑暗中捕捉到一些畫面,但他突然感覺身體一震。
唐少突兀地睜開眼睛,嚇得正在輕輕推他的人一個激靈。
“張醫生?你想幹嘛?”看著正對著自己一臉訕笑的張醫生,唐少不由得脊背發涼,心想他是不是想要報複自己。
“嘿嘿,唐先生。有人讓我給你一封信。”說著張醫生從他的檔案夾中抽出一個信封。唐少由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並沒有伸手去接。張醫生卻似乎是片刻都等不得,緊張兮兮地把信封塞進唐少的被子裡接著說道:“除了這件事我就真的沒有瞞你的事了,別問是誰給我的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等唐少多問,張醫生再次消失了。
張醫生的神經質似乎是傳染給了唐少,再加上剛才的夢,唐少也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他把被壓在被子邊上的心拉進被窩然後在被窩裡從信封裡拽出一張紙。
唐少仔細聽了一會兒,感覺走廊裡暫時沒有人走動才把信紙從被子中拿出來。
“如果你夢到了奇怪的東西,可以去問你的母親,莊文秀。記住接近你的人都別有用心。”看完信,唐少把信紙狠狠地攥在手裡團了起來,心中的寒意更重了。
莊文秀,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確實叫文秀,但卻不姓莊,而是姓王。還有最後那句“接近你的人都別有用心。”顯然來信的人想要提醒自己注意身邊的人。張醫生沒有在他們三個人都在場的時候把信給自己而是選擇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應該是為了避開另外兩個人。這麼想就不難推測出,信中所指的別有用心的人不是歐陽北燕就是老麥克,或者是他們兩個人。想到此處,唐少毫不猶豫地把歐陽北燕給排除了。雖然歐陽北燕接近他也算是別有用心的,但她的用心唐少已經知曉。倒是麥克,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他其實並不瞭解。
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唐少把被子稍微往上拉了拉,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心中的寒意退去一些。他閉上眼睛,開始盤算著晚上的計劃。